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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不知不覺中,南天一等人已在梅家劍莊居住了月餘,而山上梅花也在近幾日綻放。
這幾日來,眾人置身梅海之中,香氣撲鼻,目之所及皆為梅林,給天地增添了別樣姿彩。
而對於夜輕舞,南天一雖仍有些戒心,但心中已無敵意。
經過那一夜的相談,南天一與夜輕舞之間融洽了不少,不知為何,南天一總覺得夜輕舞總帶一絲愁緒。
雖然每日都在歡笑,但眼中的憂鬱卻藏不住,莫名的有些傷感,眼眸深邃如淵,讓人想去探究。
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與生活,南天一也不欲多問,世間百事,各自安好即可。
這段時間以來,南天一根據梅花劍法,推演其中劍意,拋去一切,重回它的本質,不住的鑽研磨鍊,又有了新的感悟。
偶爾與梅若風對練,無論在心境還是劍式上,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而梅啟峰也已恢復正常,清醒過來後,也可能是因禍得福,終於突破到了聖品,但其卻已不再那麼重視,雖然也很是高興,但也早就看淡了幾分。
這些日子來,梅啟峰棄武從文,不曾再碰過劍柄一下,反而寄情于山水,每日作畫書文,樂在其中。
現在的梅啟峰不像一名武者,更像一名文人墨客,胸中自有天地,灑脫自然,整個人充斥一種莫名韻味。
此刻,南天一等人正在一座山上踏青。
梅子羽充當嚮導,引著沈洛兒還有夜輕舞兩人四處觀景,講的不亦樂乎。
至於梅若風還有林伯,好像是有什麼要事,這幾天一直在劍冢當中,鮮少離開,連吃飯也是遣派專人送去。
南天一站在梅啟峰身後,觀其繪畫。
梅啟峰手持畫筆,每一筆都要沉思良久,看一眼遠處景色,又看一眼,這樣往復數次才會落下一筆。
他畫的很認真,但即使南天一不懂畫,也知道他畫的很爛,就像一隻貓兒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又被人狠狠踩了幾腳。
嗯!不堪入目。
但梅啟峰卻已經將所有的精力投入了進去,對外界的一切恍然不覺,在那筆下就是眼中的世界。
南天一看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眼痠,搖了搖頭,可能有些事情的確需要天賦,也不再看梅啟峰畫畫,轉身尋沈洛兒她們去了。
隨著沈洛兒一行,南天一百無聊賴,停停走走,也不知有什麼好。
正無聊間,從山莊內傳來一陣洪亮的鐘聲。
南天一等人還不明所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一旁,梅子羽聽了片刻,頓時面帶激動道:“成了,劍要成了,家祖為了今日,已經等候十數年,現在終於要功成了。”
話間,梅啟峰也從另一側的山峰走來。
“二叔……”
梅啟峰眉宇間掩不住的喜色,笑著點頭道:“我也聽到了,父親終於要得償所願,大功告成了。”
語氣中說不出的愉悅,又有幾分輕鬆,彷彿放下了心來。
隨後,眾人快步向劍冢走去,只見滿莊的弟子也漸漸聚了過去,但被梅啟峰都給散了,畢竟人多了,難免太過嘈雜,對父親鑄劍也是不好。
南天一走在路上,隨口問道:“對了,梅前
輩現在沒有佩劍麼,也不曾見他用過?”
待南天一此話說完,就見梅啟峰還有梅子羽叔侄二人齊齊回頭,用一種極為古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南天一不明所以:“怎麼?有什麼問題?”
梅子羽不自然的道:“南兄不知?”
問的南天一楞了一下,怎麼?難道自己應該知道?
這時梅啟峰笑道:“哈哈,看來南兄弟對你師傅當年的事的確不太瞭解。”
“劍魔前輩,當年劍推江湖,那可是一家一家的打上門的,不但敗人,更要折兵,用劍的斷劍,用刀的斷刀,至於練拳練腿的,那就是打斷腿腳。”
“也正因如此,所以劍魔前輩仇家遍佈江湖各門各派,如今只要是江湖中但凡有些名氣的,怕是都與劍魔前輩有怨,南兄弟以後走江湖定然少不了麻煩。”
聞此,南天一心中一驚,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師傅的能耐,本以為只是上門踢館的,沒想到更狠,直接毀人吃飯的傢伙,這簡直是仇恨值爆滿。
“不過以南兄弟如今的武學修為,也沒幾個人能威脅到你。”
南天一恍惚的點點頭,心中苦澀,師傅啊師傅,您老人家可是挖了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