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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南天一感慨良多。
韓震輕笑道:“南兄似是有什麼感慨?”
南天一點頭道:“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名譽江湖的北山大俠,竟然是如此的人。”
韓震追憶道:“是啊!當年的我也如現在的南兄一樣,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現在江湖中但凡有些名氣的,誰不是高高在上,有的人雖然可能表面隨和,但骨子裡卻是那種高人一等的思維,江湖名利,最為誘人,即使是在淡薄名利的人,但他的心中真的就能免俗麼。”
“旭大俠是我從小就崇拜的人物,但只有從真正見過之後,才能最深刻的體會到那俠字,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俠士。”
南天一點頭道:“也許這樣的才是最無愧於俠的,對了,韓兄是什麼時候見過旭大俠的。”
韓震道:“那是三年前,我與師傅一起去濟陽府辦一件案子,就是在那裡遇到了旭大俠,當時旭大俠化身為一名賣魚客,無意間點破了兇手的身份。”
南天一奇道:“這麼巧?”
韓震搖頭道:“我覺得是旭大俠是早就看破了兇手身份,然後提點我等的,旭大俠向來不重名利。”
南天一若有所思的點頭道:“這倒是很有可能。”
韓震嘆道:“今生能遇旭大俠這樣的人物,不枉矣!江湖有這等真正的大俠,是江湖之幸。”
南天一也心中略思,是啊,江湖中又有誰是一個真正純粹的人呢!
或為名或為利,不同的人不同的追求,誰又能做到灑脫自然,身入江湖不由己,這不單單是一種無奈,更是因為一種無形的驅使。
多少人說要退出江湖,但藕斷絲連,在江湖中留下的因果卻是難以磨滅,哪個還沒有個一兩好友或者門人弟子,這些人構成的就像一個網,掙脫不斷。
就如同南天一,自己師傅留下的因果,就自當是自己這個弟子來承擔,放不下,更不可能放下。
你若讓那些被師傅挑了的宗門放下仇怨,他們怕不是把你當成個傻子,莫說普通人,即使寺廟裡那些所謂的不理世俗的僧人,呵,又有幾個真正能做到六根清淨的。
而看著韓震感嘆的樣子,南天一不由問道:“那咱們現在是要去哪裡?”
韓震回神道:“哦,咱們現在去衙門,找個人,然後讓他帶咱們去城外那幾處案發點去看看,只有身臨現場,才有可能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
很快兩人就到了衙門。
韓震只是一亮令牌,守門的衙衛就忙恭敬的閃開道路。
走了不過幾步,就遇到了一名精瘦捕快,那人見到韓震,先是一愣,然後忙不迭的小跑過來。
“小的見過韓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小的立馬去辦。”
那精瘦捕快揮退衙衛,向韓震作揖道。
韓震道:“我來見你們李捕頭,那採花賊的案子需要他來協助一下。”
精瘦捕快道:“老大正在後衙,小的這就為您去傳訊。”
韓震擺擺手道:“不用了
,事不容緩,你前面帶路,我跟你一起去就行了。”
精瘦捕快陪笑道:“好,大人請,小的為您帶路。”
精瘦捕快垂下頭,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南天一,卻並未說什麼,因為在府衙辦事,有些事不是自己該問的,更不是自己該知道的。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有眼尖的更是早早的退到一旁,作揖問好,讓南天一咂砸稱奇,雖然知道飛天巡捕權勢很大,沒想到卻有如此的威懾。
只走到半途,就見遠處廊下走來一人。
身著紫色捕頭裝,腰間挎把長刀,匆匆而來。
“不知韓大人到此,下官來遲,真是罪過罪過。”那紫衣捕頭一見韓震,就立馬一個勁兒的作揖罪過。
南天一牙都有些酸了,看其面貌,應該有四十歲左右,而韓震不過二十出頭,看的讓人感覺怪怪的。
韓震似是習以為常,淡淡道:“李捕頭不用如此客氣,我來不過是想多瞭解一下那採花賊的案子,所以就想著來找你了。”
李捕頭陪笑道:“大人能用的到下官,是下官的榮幸,微薄之軀但憑大人驅使。”
韓震點點頭道:“很好,那不知李捕頭可有閒餘,領我二人去那城外幾處案發地點看看。”
“有空有空,下官這就可為大人引路。”
李捕頭又看了眼南天一,笑著道:“不知這位大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