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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華錦在書房整整待了半日,直到天快黑了,她才閱完安平摘撿出來的所有的重要的事務摺子,她擱下筆,伸了個攔腰,向窗外看了一眼,一邊捶打肩膀,一邊問,“都這個時辰了,人怎麼還沒回來?”
安平知道安華錦問的是誰,笑著站起身,“小郡主累了半日了,歇了吧!我去問問顧七公子怎麼還沒回來?”
“怕是被沈遠之給拖住了。”安華錦站起身,站在窗前,笑著擺手,“你去問問吧!若是他被沈遠之拖住了,就不等著他吃晚膳了。”
安平走了出去。
安華錦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南陽王府雖然家徒四壁,到處空蕩空曠的很,尤其是這一處書房,是一處孤立的樓閣,四處連個樹蔭遮掩也沒有,窗子開啟,秋日裡的涼風直接吹進來,烈的很,但依舊讓累了半日的她覺得神清氣爽。
果然,自小長大的南陽城,就是連她以前不怎麼待在的家裡,都處處比京城待著舒服。
不多時,安平走回來,“小郡主,誠如您所料,顧七公子是被沈小將軍給拖住了,說是留在軍營喝酒了,晚些回來,崔公子先回來了,如今在老王爺的住處。”
安華錦點點頭,“行,那我們去爺爺的住處用晚膳吧!不必管他了。”
安平頷首。
二人一起出了書房,前往老南陽王的院子。
來到老南陽王的院子,果然崔灼已回來了,老南陽王正等著他們來了用晚膳。
見安華錦不停地捶打肩膀,老南陽王又沒忍住瞪眼,“怎麼這般嬌氣了?”
安華錦無奈了,“爺爺,您別總是見著我就對我瞪眼行嗎?我就算是嬌氣,也是在京城待的,您若是早先不趕我去京城,我如今可不會這麼嬌氣。”
“臭丫頭,你怎麼不說是懷安將你寵慣壞了?”老南陽王不滿。
安華錦氣笑。
到底是誰寵慣誰啊?顧輕衍怕是被她給寵慣壞了吧?
她坐下身,對崔灼笑著問,“崔世兄,你今日也去了軍營?沈遠之拉著懷安,在軍營做什麼?”
“安妹妹改了舊識稱呼,是不是也要我改了?”崔灼忽然問。
安華錦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崔世兄想改就改,不想改,依照舊識稱呼就是。”頓了頓,她歉疚地道歉,“對不住啊崔世兄。”
對不住什麼,安華錦沒說,但是崔灼明白。
舊識稱呼,從她這裡改了,原因自然是為了不遠不近的距離好避嫌。
崔灼垂下頭,須臾,又抬起,溫和地笑笑,“我還是習慣了稱呼安妹妹,安妹妹既然這樣說,我就不改了。你不必對我道歉。”
安華錦抿了一下嘴角,笑著點點頭。
崔灼這才回答安華錦的話,“沈賢弟拉著顧兄去看了排兵佈陣,又去兵器庫轉了一圈,之後,見天色晚了,便拉著他喝酒,本也拉著我來著,不過我還要回府給安爺爺送緊急的軍務摺子,便提前回來了。”
“什麼摺子?”
“兵部今日剛剛來的摺子,我未曾看內容,交給安爺爺了。”
安華錦轉向老南陽王,“爺爺,兵部來的摺子,說的什麼事兒?”
老南陽王一直聽著二人說話,沒發表什麼意見,如今見安華錦問他,繃著臉道,“還能是什麼?王家那個六小子不是在兵部嗎?給我問好的摺子。”
“給您問好的摺子,走的是兵部的加急?”安華錦揚眉。
“可不是嗎?”老南陽王哼了一聲,“這小子啊,,沒安好心,明著是給我問好,實則啊,是讓我做好準備呢。”
安華錦輕嗤了一聲,“他又有什麼招數?只管使出來就是了。”
老南陽王道,“這個王家六郎,是個人物啊。”
崔灼看著安華錦,蹙眉,“王家六郎,他效忠陛下,暗中投靠的是何人?”
“不知道。”安華錦搖頭,“我也一直在想,王岸知那樣的人,誰能驅使他?二皇子已被賜死,三皇子失勢,四皇子、五皇子不出彩,受外家勢力的侷限性,有不了什麼大作為,六皇子已被貶為庶民,我七表兄他自然是不投靠的,否則就不會屢次要殺我了,敬王雖然有心機會算計,但年紀擺在那裡,到底還嫩了些,王岸知不見得會投靠他,至於其餘的比敬王還小的皇子們,更不夠他看在眼裡了。難道他沒暗中擇新主?所作所為,就是為了與顧輕衍作對?”
“他與顧兄,積怨已久?”
“何止已久?從小就互相爭鬥不服輸。”安華錦託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