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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耀聽得心中是大呼不可。
萬一讓紀靈去了,真是拿下了孫策,給他尋著了玉璽,必是要帶回給袁術。
屆時豈非自己一番心血全付之東流?
萬萬不能讓別人插手江東之事!
當即就是拍著胸脯保證道:“父親放心,那孫策攜璽而逃,壞我袁家王圖霸業,實在可恨,我必是不能輕繞他。”
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只讓那袁術當真以為自己的兒子也同自己一樣,對丟失那玉璽一事,是深惡痛絕。
卻聽那袁耀再是說道:“不過調紀靈往江東一事,還望父親三思。如今我已在佔據丹陽,江東之地,早晚入我袁家之手,此刻倒是要提防那兗州的曹操才是。”
這話之前那閻象早是和袁術說過,只不過袁術沒是放在心上,如今聽得袁耀再是說起,不由也是驚疑道:“那曹孟德當真有膽子進犯我淮南之地?”
“當真如此,曹操為人,想必父親更是清楚。”
袁術自是知道曹操的本事,也是嘆息道:“若真是如此,紀靈還當真去不得這江東了。”
“非但不能去,待兒明年繼續征伐江東之地,父親即要使軍中諸將整頓兵馬,整備糧草,以做大軍開拔之象,使那曹操不敢輕易動兵。”
袁術有不懂了,這重點該是江東之地啊,怎麼又要去打兗州了?
還未開口,卻聽袁耀說道:“曹操其人,有雄心大略,如今佔據了兗州,必會思量向外擴張。然徐州已被呂布所據,淮南也已被我袁家所佔,北方冀州袁紹正與那幽州公孫瓚打的不可開交,曹操若是插足河北之地,反倒是要給袁紹和公孫瓚喘息的機會。”
說著也是一頓,斬釘截鐵的說道:“曹操如今迎了天子,必不會與我等正面相迎,而會積攢軍勢,先奪宛城,把吾等包圍在其版圖之內。只等河北兵亂之時,荊州劉景升又無進取之心,內外無憂,與吾等在中原之地一絕死戰!”
袁術聽著表情也是變換莫測,一時沒想到兒子竟然把眼光放的如此長遠。
卻見袁耀更是拜道:“父親!吾等絕對不能給曹孟德有機會一決雌雄,只讓軍中大將做攻曹之狀,讓那曹操不敢輕易出兵宛城。待吾取了江東,就聯合溫侯與那曹操決戰!屆時拿下曹操,奪得天子,天下即是我袁家天下!”
一番話說得是擲地有聲,慷慨激昂。
袁術聽得亦是熱血噴張,看著眼前的袁耀,彷彿就是看到多年前的自己。
有昂然熱血,有蓬勃之勢。
當即就是應道:“好!吾兒且放心下了江南,這曹操,就由父替你看住了,定叫其在那兗州之地,不敢動一兵一卒!”
聽著袁術的話,袁耀也是稍稍送了一口氣。
自己目前擔憂的無非就是兩件事,一來就是紀靈下江東拿到玉璽之事,二來就是曹操發展壯大,後續要面對曹操的兵鋒。
心裡壓力大啊!
曹操那可真的是雄主!
官渡之戰都能以弱勝強破了袁紹,現在雖然自己和呂布結為同盟,明面上的實力也是稍稍強於曹操。但是畢竟兩家不是一家,難保曹操又出的什麼奇謀,又是以弱勝強破了袁呂。
袁耀所能做的,只能是竭盡全力抑制那曹操的發展了。
又是和老爹討論了下大勢,袁耀才是告退而去,暫且拋下了不久又要開始的戰爭和曹操在北方的壓力,準備去迎親了。
...
“公子,據人所報,送親的隊伍就在前方二里了,可讓軍士們做些準備了。”
聽著袁渙所言,袁耀也是點了點頭,只讓袁渙下去安排便是。
從壽春走出了三日,袁耀已經是帶著隊伍到了預定的地點。
作為後將軍之子的大婚,自然是不能寒酸了,袁耀帶著周泰徐盛,又領了一千人馬,等待著送親隊伍的前來。
至於迎親的禮儀之事,都是全權交給了袁渙。
反正自己對這大漢的婚俗也搞不清楚,只是袁渙說什麼就做什麼便是了。
坐在高頭駿馬之上,袁耀當先頂著寒風位列隊伍的最前,兩側軍士羅列,又有一隊迎親的禮樂隊準備好了吹鑼打鼓。
約莫再是等了半個時辰,就見得遠遠來了一列隊伍,為首一人有些微胖的模樣,不正是那糜竺還能是誰。
想著呂玲綺就在其中,也是就要成了自己的夫人,袁耀也不禁有些心神飄蕩,倒是第一次有些思念那姑娘了。
稍稍走了些神,就聽邊上的鑼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