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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
吳懿之言,只叫那張松心中一跳。
“好傢伙!原來是在這等著呢!”
“早知那吳子遠不安好心,如今這殺機終於露出來了!”
可這一瞬間,張松還真不曉得該如何反駁那吳懿的話來。
畢竟這吳懿話說的是不錯,這在邊境的兵馬,肯定是不能輕易調換的。
可就算是不能調換,也不能像是吳懿口中所言,是一個兵都不帶的吧!
當即就附和說道:“吳將軍說的不錯,只叫那劉備帶少部親兵便是。”
然而吳懿抓住機會,哪裡會再鬆口?
即刻就是大笑道:“哎,這還要帶什麼親兵,這戰局乃是時時刻刻都在變化,叫那劉備與其兄弟快馬而馳,早去才好啊!”
“再說那劉備哪裡來的親兵,其賬下軍馬,皆是官使君所借,倒是不想,這會都成其親兵來了!”
言罷,又是斜眼看著張松,有些調侃的言語道:“怎麼?子喬莫不是覺著使君能還那劉備不成?”
吳懿這就是在連續不斷的挖坑啊!
“有備而來,早是等著自己了!”
張松心中暗道不好,正要再辯,卻見那劉璋神情暗沉,滿是憂慮的低語道:“說的不錯,既然那劉備真要為吾擋住關口,就叫其速速從巴郡往那劍閣而去,也別帶的什麼親兵,就帶一二隨從就是。”
“要是在路上耽擱時日太久,也無這調動意義。”
“今日法正叛吾而去,料想那袁軍知道吾軍部署之後,不會再給多少時日了。”
吳懿當即就上前拜道:“正是如此,還請使君早下調令,免叫夜長夢多,反是壞事。”
劉璋即刻拍板,直就調那劉備從巴郡往劍閣而去。
張松有口難辨,只是看著那吳懿眼中透出的殺意,心中暗驚,想著如何給那劉備報信,叫其千萬要注意,再看看那徐庶還有何辦法應對。
而這邊得逞了的吳懿卻也要更進一步,心中暗暗思慮,是否要把劉備調動的訊息,或者是劉備“身死”的訊息,放出到洛陽去。
...
死局!
劉備接了成都的調令,壓根不用等張松的警告,就知道這其中必有問題。
不若為何特意奪了自己的兵權,是絲毫兵馬不可帶?
就算非是那劉璋動了殺機,也是這蜀地有人要拿自己的性命!
可就算是死局,自己好像也別無他法了。
若是放在以往,自覺殺意,劉備倒是有法子處理。
什麼法子?
跑就是了!
可到今日,這法子卻也不靈了啊!
這普天之下,出了益州,又能去哪裡?
皆是袁氏之地矣!
走出去,更是死路一條!
然而,就是留在此地,似乎也非生路。
如何是好?
劉備這心裡頭,是當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好在還有徐庶在旁,知此事當即就道:“為今之計,唯有向死而生,不往那劍閣,就往成都而去!”
這破釜沉舟的一言,直把已是感覺絕望的劉備弄的心下一振。
只是稍稍反應了半晌,卻還稍有疑慮道:“去成都?怕也不妥!”
“今日那劉璋調令已出,必然已有視線盯著,這行的方向不對,豈不是叫其懷疑?”
徐庶聽得點頭而應道:“自然不能無故去那成都,更落下口舌。”
“主公一出此地,先快馬加鞭,往北而走。”
“蜀地真要有人動手,也不會一出郡就來截殺,必會半路而截。”
“只是一面往北,一面要叫人往成都而去。只說自覺那守關之任太過重大,非可擔起。求入成都相伴劉璋在旁,只當個閒官便是。”
“劉璋本是膽怯之輩,見主公如此說的,心中怕是更具降意,更不會叫主公再入劍閣守關。”
“行兩日之後,待劉璋接了書信,只請主公調轉方向往西,繞行小路,就往那成都奔走。”
“一旦靠近了那成都,則是安全矣。”
劉備聽得卻皺眉道:“此法就算能成,不過也是留的性命罷了,若不然是與那劉璋在成都一同對著那袁術祈命不成?”
徐庶搖了搖頭,眼中卻閃出一絲狠厲,直言道:“所幸還有張松等人向來支援主公,如今唯有依託其力,入成都奪權,再與那袁家最後來一場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