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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些微的短暫意動,讓他真的設想了一下帶路乘去的可能性,只是他要去的地方是魔修據點,他有些事要跟伏見交代,那地方那麼多魔修,大部分長得就不像好人,個別的還因為修煉的詭異功法而長得奇形怪狀的,他難道要對路乘說這些人都是在演戲,穿的都是戲服嗎?
路乘還真可能會信,但是萬一穿幫的話好麻煩,算了算了,還是把他留這兒吧,自己早去早回就是了。
因此,商硯書最終只是愉悅也堅定地把手抽出來,說了句“知道了”,便獨自走了。
路乘躺在客棧二樓的房間內,撥弄了一會兒胸口掛著的鈴鐺,又四肢攤開,在床上滾了幾圈,最後把窗戶開啟,趴在窗邊,像只等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樣巴巴地等著商硯書回來。
雖然商硯書其實才走了半個時辰,但路乘真的好無聊啊,他無聊到都有點懷戀跟郭朝陽吵架拌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聊過度出現了幻覺,路乘恍惚間好像真的聽到了郭朝陽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但他順著聲音看向街對面的茶水攤,發現說話的只是個跟郭朝陽音色有些相似的陌生男人。
“這蘇寒雲當真是道貌岸然人面獸心的偽君子!他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男人話音剛落,身旁的人便紛紛附和:“就是就是!堂堂一城之主竟做出這等卑鄙無恥之事,玄武城的臉面都被他丟盡了!”
又在說這件事。路乘心想,雖然今天已經是蘇寒雲自盡的第十日,但大街小巷上人群談論最多的還是此事,而且談及時多是這樣的斥責鄙夷口吻,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罵,用盡一切汙穢詛咒字眼。
其實玄武城各項法規條例中,有一條近年新立的法律是禁止隨意談論城主,辱罵自然更是不行的,違者會被直接捉拿下獄,且刑罰相當嚴苛,幾乎相當於殺人放火那樣的大罪了,這也是之前眾人即便對蘇寒雲多有不滿,卻也不敢隨意談論的原因。
路乘原本以為這法條是蘇寒雲自己立的,畢竟歷代城主中也只有蘇寒雲名聲這樣不佳,但後來發現頒佈法條的人原來是顧今朝,時間也正是在十年前,蘇卓羽那件事發生,蘇寒雲被眾人指責太過狠絕無情之後。
不過在蘇寒雲跟魔修合作一事暴露,身敗名裂的眼下,這法條卻也是名存實無了,大街小巷幾乎天天都有人在談論辱罵蘇寒雲,有玄武衛路過聽見,也不管不理,想來即便是玄武城內部,也對蘇寒雲的行事有所不滿吧。
路乘在樓上聽了一會兒,想把窗戶關上,他對蘇寒雲的觀感跟旁人不太一樣,談不上多喜歡,但也不想聽旁人這樣罵他,不過他正在關窗時,一個無意的抬眼,恰好見到正下方的街道上,一抹似乎恰好路過此處的青衣身影。
是他。路乘耳朵一下撇了下來,轉身就往屋外跑,“蹬蹬蹬”地跑下樓梯,追到對方身側,也不管這是人來人往的大街,開口就是質問:“那天我在風翼船上睡著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雖然是問句,但路乘心裡幾乎已經認準了是他,不會有旁人了,那夜只有他和男人在碼頭邊,他一覺起來睡到風翼船上,一定跟男人有關。
男人並不答話,甚至沒有看路乘一眼,只像是沒聽到一般,徑直往前走。
“等等!”路乘叫了一聲,本來想繼續追問,但是數道奇怪他為什麼在自言自語的視線看過來,讓他嘴裡的話一下又憋了回去。
路乘不說話了,就悶不吭聲跟著男人往前走,邊走還邊看對方,一副“你不說我就一直跟著你”的倔強模樣。
男人不為所動,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理過路乘。
路乘跟著對方走了一段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今天的男人有些不一樣,雖然他一共就沒見過對方几面,但每次見時,男人眉目間總是有種淡淡的哀傷,而今日那股哀傷似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股死寂般的麻木,他在街上游蕩著,便如一具渾噩的行屍走肉。
不知不覺間,路乘跟著對方來到一處通往地下的排水渠,而沿著排水渠走上一會兒後,便見到渠邊的一個隱蔽處,有一個跟上次類似的似乎是地動所致的裂縫遂道。
男人徑直走入裂縫,路乘跟了上去,上回他不敢獨自跟隨,要專門回去喊商硯書,但幾次下來,他不說對男人有多熟悉,卻也能確定一件事,對方對他是沒有惡意的,不然之前也不會幫他指路,而且即便他睡在風翼船上的事是男人做的,這舉動也不像是想傷害他,更像是想送他離開,雖然路乘並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想送他走,就像他現在也不明白對方這是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