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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丟掉壽陽時,穆提婆和韓長鸞正在晉陽握槊,得知戰報,遊戲並沒有中止,二人淡淡地說:“本來就是他們的土地,隨他們拿去。”
但高緯卻有些憂慮,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穆提婆勸他:“不要說喪失了淮南,縱然失了河南,我們仍可以當一個龜茲國,真正值得可惜的是,人生好像寄住世間,應該把握這短暫的時間,竭力追求快樂,何必去為一個壽陽心煩。”
左右侍從太監們一致稱讚這種灑脫的見解,高緯也頗為欽佩,於是轉愁為喜,大肆飲酒狂歡。
過了沒多久,淮南果然丟失,高緯卻也不再憂慮,看待這種事非常輕鬆,根本不往心裡去。
朔州中央特遣政府總監、南安王高思好,倒是對南方的局勢很上心,決心趁亂打上一劫,於574年初,宣稱率軍前往京師,肅清皇上身邊的奸佞,抵達陽曲後,自稱大丞相。
高思好名不見經傳,也沒什麼強悍的實力,很快就被平定,兵敗自殺,不足以讓朝堂上的君臣們警醒,高緯和身邊的寵臣們仍舊醉心享受,無視四伏的危機。
高湛在世時,經常給自己的胡皇后紡織珍珠裙褲,高緯依葫蘆畫瓢,也給自己的穆皇后製作,後來對穆舍利的寵愛變淡,看上了穆舍利的侍女馮小憐,於是把那些價值連城的服飾轉贈馮小憐,封她為淑妃。
馮小憐長相甜美,飢膚嫩滑,高緯對她愛不釋手,坐則同席,出則兩馬並駕,還向天起誓,約定同生共死。
當初遇到穆舍利時,高緯的反應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北齊很快亡國,相信過不了幾年,又有新的美女上位了,歷史沒有給高緯那個機會,馮小憐光榮地加入到“紅顏禍水”的隊伍。
野史對馮小憐的描繪更加出彩,說她呵出的氣都是香的,身體也有特異功能,在冬天熱情似火,到夏天又涼如溫玉,高緯愛她如此,甚至讓她赤身祼體側臥在桌子上,擺弄著各種撩人的姿勢,任憑朝臣們觀賞品鑑,“玉體橫陳”就是來源於此。
除了與心愛的女人交歡,高緯對待其他的休閒方式也是來者不拒。
定州州長、南陽王高綽,非常喜歡殘害無辜,有一次在路上遇到抱小孩的婦女,高綽下令把小孩搶過來喂他的狗,婦女號啕大哭,高綽又把小孩的血塗到婦女身上,讓狗撲上去把婦女撕碎吞食。
民間輿論當然清一色地譴責他,高綽滿不在乎地與左右說:“我是效法文宣伯父(高洋)的為人。”
高綽也是高湛的兒子,且比高緯早出生幾個小時,但因是庶出,所以倒成了高緯的弟弟。
高緯不斷接到舉報信,於是讓人把高綽用鐵鏈鎖住,押解行宮,並親自審問他:“你在定州,幹什麼最快樂?”
高綽說:“挖一個土坑,聚集很多毒蠍在裡面,再放獼猴進去觀賞,最是快樂。”
高緯沉著臉,下令捕捉毒蠍一斗。
高綽幾乎嚇死,不知高緯安的什麼心思。
太監們捕捉一夜,只捕到兩三升的毒蠍,高緯沒耐心等下去,就把這些毒蠍放到浴盆裡,隨便找了一個人,讓他脫光衣服,**躺到浴盆裡。
高綽這才鬆了口氣,陪高緯一起觀看,只見那人不住翻轉,痛苦悲號,場面十分可怖。
高緯卻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高興地說:“這麼刺激的事,為什麼不用驛馬車奏報我知?”於是擢升高綽當最高統帥,早晚一起打鬧。
韓長鸞對高綽大為忌恨,讓人誣告他謀反,並不斷向高緯施壓:“高綽犯的是國法,不可赦免。”
高緯只覺沒趣,最後讓人把高綽掐死。
575年,高緯已長到19歲,但口舌依舊笨拙,言語不清,所以很不喜歡接見官員,除非是寵愛的弄臣家奴,對其他人從來不說一句話,更不準百官抬頭看他。
一天24小時,不管做什麼,時長不會變長更不會變短,高緯既不醉心政事,精力便全都投入到吃喝玩樂上面,他自己玩樂並不滿足,身邊的太監宮女也跟著他各種鋪張浪費。
高緯還喜歡修築宮殿花園,極盡雄壯華麗,而又因他沒有長性,多數建築都是拆了建,建了又拆,工匠和土木工程從沒停歇。
高緯酷愛琵琶,經常自彈自唱,並創作一首《無愁曲》,讓左右侍從數百人一起合唱,民間戲稱他為無愁天子。
閒暇之餘,高緯還在華林園設立貧兒村,他身穿破爛衣服,在村子裡向人乞討,認為是莫大的快樂,又仿建西部的重要城鎮,讓人身穿黑衣,假扮成北周軍攻城,高緯在城中率太監抵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