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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跑出宅門,將解藥遞了過去。
“小子,這是解藥嗎?”陳二拿著瓷瓶,笑著問道。
“是解藥!”
“你怎麼知道是解藥?萬一是毒藥呢?”陳二拿著瓶子,仔細地看著,若有所思的問道。
獨孤涅愕然,只記得林老說的言多必失,不敢說話。
陳二卻在快速地思索著,到底該怎麼辦。自顧自地說道:“要是是毒藥,那小子,你可是殺了很多人啊!”
獨孤涅心中更是一驚,不知如何作答。陳二卻也不再搭理他,叫道:“何山,讓兄弟們四人一列,到我手中來用這解藥,動作要快!”又對蹲著的平民喝道:“你們誰想跑,誰就是個死!”
說著,何山叫了一聲:“列隊”。黑衣人便已排成了四列十一排,頗為整齊。前排那四個,神色裡已經掩蓋不住興奮,何山卻是站到了第十一排去。
陳二看了一眼宅子,大聲說道:“小子,一會兒我開啟瓶子,你先聞一聞!不聞,老子砍了你!”獨孤涅不敢作聲。陳二轉過頭瞪了他一眼,他趕忙點了點頭。
陳二扯開瓶塞,遞到了獨孤涅面前,獨孤涅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腥氣傳來,吸入之後,卻也沒什麼不妥。
陳二看了一眼,不敢耽擱,一腳踹開了獨孤涅,對黑衣人群叫了一聲:“來!”獨孤涅趕緊爬到獨孤離身邊,緊緊抱著抽泣著的獨孤離。
眾人一一聞過解藥,快速找了個地方開始調息。不到六息時間,四十二人都已經聞過了,行動相當有效率。
一個小周天的執行時間,正常也就是數息時間。陳二看了看最早開始調息的人,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會兒也不再遲疑,聞了一下,正準備開始打坐。突然聽到門人一聲接一聲地慘叫,捏住了自己的喉嚨!陸續倒在了地上!
“不好!是毒藥!”何山怒罵一聲!蹲在地上的平民見此情形,哪裡還不知逃,紛紛起身往街口狂奔,獨孤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拉住了獨孤離,往自家跑去。
陳二心頭怒火熊熊燃起!心知性命已然是完了,殺心頓起,一刀劈向了獨孤涅,刀氣凌冽,眼看兩個小娃就要殞命,林老卻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宅院的照壁,閃身往兩個小娃撲去,一把抱住,轉了個身,運氣護住後背,硬抗了這道刀氣!只聽“呲”地一聲,林老背後鮮血飛濺。陳二劈出那一刀後,只覺喉頭一緊,渾身已然是使不出什麼力氣,倒在了地上。
而何山那幾個稍晚中毒的人,卻是喪心病狂地先向著平民跑的方向都使了些術法,地面上突出無數土刺,眼看十多個平民已被擊飛了起來,還有一些已是直接被土刺穿透了。這些黑衣人卻也同時倒地了。
林老嘆息一聲,懷中的獨孤離已是哭得昏天黑地,而獨孤涅卻直勾勾地盯著地上這些黑衣人,這哪裡是什麼放倒人的毒藥,這四十三名黑衣人,七竅流血,眼見是一個都不活了!
一隻手按住了獨孤涅的頭,不讓他再看。
林老虛弱的聲音說道:“小娃,你沒做錯!”
我毒死了這麼多人嗎?那些被臨死反撲的黑衣人殺死的鄰里,也是我害死的嗎?
獨孤涅心裡一陣翻江倒海,昏了過去。
正月初一,一輛三匹馬拉著的馬車,疾馳在福迎鎮與東臨鎮的官道上。
駕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面如冠玉,留了些胡茬,一襲白衣,看上去頗為瀟灑。
馬車內,坐著一個婦人,也是三十來歲的樣子,相貌不算上佳,但神色間的溫婉,使人看著很是舒心。她的身邊,蜷著一個七八歲的少年,眼睛閉著,嘴裡不時發出些什麼聲音,像是在說夢話,又聽不大清。
突然,少年驚叫一聲,翻起身來,看了看四周,一臉茫然。
“醒啦?喝點水。”那婦人遞過去了一袋水。少年接過去,叫了一聲:“九姨!”
少年正是昨晚經歷了一場慘劇的獨孤涅,那婦人,名叫白銘,駕車的男子,是獨孤涅的九姨父,名叫屈留。
夫婦倆都是年過三十了,卻沒有子女,倒是特別喜歡獨孤涅。獨孤涅也很是喜歡白銘和屈留,去年也在他們家小住過一段時間。獨孤涅自小勤快,洗衣做飯,都會一些。
屈留家在福迎鎮西北面的東臨鎮,兩鎮有八百里的距離,這馬車雖好,卻也是要走兩天的。好在官道沿途每三十里,便有一個驛站,食宿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獨孤涅喝了一口,問道:“阿離呢?”
白銘應道:“你妹妹被你們三叔接走了,受了點驚嚇,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