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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花了半個時辰,才送了五件,主要是問路和找人,花了不少時間。畢竟,收信人家裡或者鋪子上,也不一定時時有人。但這最後一件,卻讓獨孤涅有些犯愁。
要送到福心街苦樂門吳雀安手上。
獨孤涅想起昨天方梧桐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心裡還是有些愧疚,打定主意,還是得給方梧桐道個歉。
不多時,獨孤涅來到了一塊寫著“苦樂門”三個字的牌匾下,驚歎道:“這地方修得好大啊!”獨孤涅從側門走進去,一進去,便看到一個極大的廣場,裡面怕是有幾百來人,不論男女竟然都是黃色布衣,男子多留的是寸長的短髮,女子竟也多留的是齊耳短髮。這些人三五成群,或坐或立,有的在談論,有的像是在下棋,還有些像是在亭子裡寫字作畫,竟然沒有什麼人是在練武。
獨孤涅心中好奇,也不敢多問,跑向一個正在掃地的青年,鞠了個躬,道:“大師,您好,我是福迎信訪的信客,有個物件要給吳雀安大師,您看我去哪裡找呢?”
黃衣青年淡淡一笑,道:“我可不是什麼大師,看到那道內門了麼?去和門口那位小師父說一下,他會帶你去的。”
獨孤涅道了聲謝,便往那道門走去,從這些苦樂門的門人身旁走過時,竟也沒有人來盤問獨孤涅來此作何,都在專心地論道,聲音頗有些嘈雜,獨孤涅也凝聚心神,邊走邊聽。
“哪怕我們快要餓死的時候,心不死,就能餓不死嗎?”
“如果你的心已經死了,那你自然會做餓死的事情。如果你的心不死,那又怎麼會做餓死的事情呢?”
“那如果我的心不死,但有把刀穿透了我的心臟,也不會死?”
“如果有把刀穿透了你的心臟,你的心會說什麼?”
“我死定了!”
“所以,你的心還是死了,自然會身死。”
“難道還有可能刀穿透了心臟還不會死嗎?”
“可能是可能的,不可能也是可能的。”
“所以我們修心,就是為了看到更多可能嗎?如果把自己的內心看得更清楚,就可以更自在嗎?”
“只有你的心知道答案。”
這一段獨孤涅只覺得聽得頭皮發麻,又忍不住好奇,仔細聽另一群人的談論。
“師兄我說的這個點是對的嗎?”
“每一件事的對錯,都只在你自己的心裡。”
“那殺人放火難道還有對的嗎?”
“不明前因,對錯難分,但是做了什麼,就得面對對應的後果。”
獨孤涅細細品味,覺得又似乎有點道理。
“師兄,為何有這麼多人對我們有敵意?”
“你看到的,只是你的內心接受的那一部分。你又可曾看到世人對我們的善意?”
“有看到的,那如何才能讓更多人對我們有善意呢?”
“當你對世人充滿善意時,自會得知。”
聽到這一番言論,獨孤涅又覺得頗有好感,想得入神,不知不覺已來到苦樂門的內門門口。獨孤涅對守門的門人道明瞭來意,那守門人卻是熱情,就帶著獨孤涅進了門。
內門裡仍然是極大,花草隨處可見,房屋修建得極多。在一個簡陋的小房子裡,獨孤涅找到了吳雀安,將信盒遞給他,吳雀安拆開了那長竹筒上的紙條,拿出裡面的書信,又在獨孤涅的信本上籤了字,笑著讚了一句:“小友真是懂事,小小年紀便知道掙錢了。”
獨孤涅靦腆一笑,道:“謝謝大師,呃,我是方梧桐的同學,想找她說幾句話,大師您認識她嗎?”
吳雀安笑了笑,道:“認識,我帶你去吧。”
見到方梧桐時,方梧桐和幾個比她還小一些的孩子,在一個小院子裡玩樂,看到獨孤涅,方梧桐皺了皺眉頭,對另外幾個孩子說了些什麼,就朝著吳雀安和獨孤涅走了過來。
吳雀安面帶微笑,說了句:“你們聊,我走了。”說罷便轉身離開。
獨孤涅道了聲謝,看向方梧桐,緊張地拉扯了一下包袱,招呼道:“梧桐。”
方梧桐那習慣性的微笑也沒有了,面無表情,道:“你找我做什麼?”邊說邊往院門外走。
獨孤涅跟了上去,道:“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方梧桐走到一個亭子裡,坐了下來,問道:“你給我道什麼歉?”
獨孤涅滿面羞愧,道:“昨天我娘沒有理會你,然後,對你和你叔叔冷冰冰的。”
方梧桐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