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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涅便說道:“算了,如果是關於這個賭鬥的秘密,不用告訴我了,我不想摻和進來。”
太叔長樂埋下頭,道了一聲:“哎,那算我錯了行嗎?哥!你別往心裡去。你不喜歡來這個地方,以後我就不帶你來了,行麼?”
獨孤涅見太叔長樂道歉,還是有些心軟,點了點頭。
太叔長樂又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也別不高興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這就是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生死的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你不殺人,也有人要殺你。你別被學府夫子們所講的那些東西給弄迂腐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聽起來是很好,但那還不是現在這個世界的真相。”
獨孤涅堅定地說道:“那不是虛無縹緲。”
太叔長樂也不理會,又說道:“今天便是天武國建國的第十八年了,但你知道十八年前的江湖是什麼樣子麼?你以為這麼短的時間內,真的就天下太平了麼?那不過是天武國粉飾出來的!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和你爭什麼,是不希望你對這個世界抱著這樣單純的看法,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獨孤涅心煩意亂,對這些東西也確實不瞭解,便道:“我先回去了,對了,黑米剛才帶我們進賭坊那個鬥武場,花錢了麼?”
太叔長樂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獨孤涅有些著急,問道:“你告訴我!”
太叔長樂皺著眉頭,道:“黑米哥花了,一兩銀子一個人,但你也不用介意,黑米花的這些錢,都是少聰哥給的。我爹孃交代過,少聰哥的人情我可以接著,他們心裡有數,不會虧待少聰哥。”
獨孤涅咬了咬牙,將錢袋拿了出來,從中拿出一吊錢,遞給了太叔長樂,道:“本來想還給黑米的,既然如此,就相當於是你為我花的那一兩銀子了,這是我做信客掙的錢,還你。”
太叔長樂臉色有些難看,道:“不用。”
獨孤涅卻異常堅決,道:“拿著,以後有什麼事情,別瞞著我,特別是花錢的事兒。”
太叔長樂冷冰冰地問道:“兄弟之間要算這麼清楚麼?”
獨孤涅毫不猶豫地道:“要的。”
太叔長樂黑著臉,將獨孤涅那錢接了過去,用力往天上一甩,那一千文錢便如下起了雨一般,紛紛灑落到了地面上。
獨孤涅滿臉怒容,指著太叔長樂道:“你……”卻又不知道再說什麼。
太叔長樂也語氣堅定地說道:“做兄弟不是做生意,這錢我接了,怎麼處理是我的事。為你花錢,那是情義,你也要用情義來還,而不是用錢來還。”
獨孤涅也沒去撿,黯然轉身,道了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這兄弟,做不成了。”
太叔長樂一愣,然後恨恨地說道:“好,做不成就做不成!”
說完頭也不回地直接往賭坊裡面走去
獨孤涅平復了下心情,一邊走一邊也在心裡問自己,太叔長樂帶自己來看賭鬥,真的是錯的嗎?
賭鬥是真實存在的東西,而且看樣子也不是存在了一天兩天了,而且賭鬥的形式也就是和生死鬥差不多,只是看客們會拿這個事情來掙錢。
想到這裡,獨孤涅有些質疑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固執了嗎?
再一想,就算賭鬥這件事情沒什麼不對,但至少自己可以選擇不喜歡、不摻和,這總是沒問題的。雖然看得出來太叔長樂是想說服自己,但畢竟他也沒有強求,所以,其實也不該遷怒於他,畢竟他的出發點也是為了自己好。
獨孤涅問了問自己,之所以說出和太叔長樂做不成兄弟,還是因為太叔長樂對那一千文錢的態度吧。但其實獨孤涅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對還是錯。
難道自己竟然是因為一兩銀子而和太叔長樂斷交嗎?
獨孤涅突然間自嘲地笑了笑,想起自己剛才和方梧桐一起談論的關於朋友的定義,心裡還是釋然了些,至少,不再自責。
或許太叔長樂沒有錯,但無論是他對江湖的看法,還是對錢的態度,確實並沒有讓自己欣賞,也許之前和太叔長樂的相處確實是值得珍惜的,但那畢竟已經成為過去了。
獨孤涅想清楚後,一路狂奔回家,到家便給白銘講了,以後想放學戌時初左右再回來,多學多練一些東西,讓白銘不用擔心。
白銘倒是沒多問,也就答應了,獨孤涅賊兮兮地在心裡安慰自己,做信客也是多學多練東西,不算撒謊。
白銘說,王霄和井虎之前來找過獨孤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