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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卻是巍然不動。衝擊天穹的反震力格外龐大,土之星辰的防護也被剎那粉碎,在內臟上留下無數大大小小的創口。範遙臉色一白,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幕,讓大靖修士心驚膽戰,但卻沒人敢出聲,深怕打擾到正在突破的範遙。
吐出一口鮮血的範遙不驚反喜,在剛剛兇猛的衝擊中,他已經感覺到天穹屏障有微不可察的動搖。
範遙不急於躁進,控制著踏山決將潮汐層層削減,直至回落到最初,然後再層層疊加,片刻後又到四十輪周天。在四十輪之上,範遙控潮汐巨浪,再次狠狠擊向天穹屏障!
這一次他有了準備,金之星辰也加入進來,點點金芒不斷湧出,幾乎一的血液都在熊熊燃燒,讓衝擊之力更為強大。
衝擊天穹的反震力雖然狂烈,但範遙只是臉色一陣蒼白,就抗了過去。內一些細微損傷,在土之星辰強大恢復力下正以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範遙沒有急於進行下一次衝擊,而是放緩踏山決,讓一功力層層回落,靜待體內傷勢恢復。直到那些損傷基本平復,才又開始新一輪的衝擊。
就這樣週而復始,範遙全心都沉浸在踏山決的修煉中,與那蒼穹壁壘做著殊死之爭,早忘了月時間,以及邊的大靖修士。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數個時辰過去。眾人見範遙雖臉色蒼白,但聽其心跳有力,周還有著潮汐之音可聞,明顯是到了修行路上的關隘。
張正山想了想,然後就與陶文天低語幾句。
陶文天點點頭,轉飄下山頭。施發號令之後,那四十多位金丹修士也如山上諸人,圍繞著小山頭呈星羅散佈,將此地嚴密保護起來。
做完這些陶文天看著心細如髮的張正山頷首示意,二人相視一笑。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李思繆,在心裡冷笑一聲。
將已能外放數丈的神識,在小山頭上巡遊不止。似乎他要防範之人不是馥離修士,而是這小山頭上的某人。
正在凝神突破的範遙,自是不知外界種種。
小山之上,範遙正運轉著踏山決,不知道是第幾次衝擊體內的天穹屏障。
無形的天穹屏障極為堅固,即使以踏山決聚集起四十輪的潮汐之力衝擊,也難有分毫裂痕。
但是範遙並不氣餒,他能夠感覺到,在鍥而不捨的反覆衝擊之下,那道天穹屏障已經不復以往的無懈可擊,開始動搖。
這令範遙更增信心,他把一切雜念都拋開,週而復始地推動著踏山決,並用心感受著其間一點一滴的變化。按照天穹屏障動搖程度,他估計再有個幾十次,就有可能轟破屏障,從而見得那天穹屏障外的美麗景象。
又是衝擊了幾次之後,見那屏障依舊牢不可摧,範遙不暗暗發狠。
我為什麼只積累四十次的功力潮汐?難道是怕反震而死嗎?怕死還走什麼武者之路,還與文先生豪言壯語要為武者開闢前路?那這一切豈不是個笑話!
不談這些大道理,難道我要讓邊的至親之人失望嗎?玉琪,歆瑤,妮妮,傳真,她們還要跟著我一起笑傲天下,我怎能言而無信?
想到這些,範遙不再猶豫,當下就把踏山決急速運轉,打算這次一定要積累到五十次的功力潮汐,舍忘死的衝擊那天穹屏障。
理想雖好,現實殘酷。在踏山決運轉到第四十九個周天之後,範遙只感到經脈與隱脈疼痛難忍,竟有破裂之兆。心裡明白,如果強行運轉到五十個周天,恐怕自己就會全爆裂而死。
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打算先用這四十九個周天的潮汐之力,衝擊那天穹壁壘。
就在此時,範遙感到自己體內的小天地好似晃了晃。
在遙遠得如同另外一個世界的地方,一道龐大得無可言喻的氣息自天降臨,瞬息即至,無處不在。
範遙的踏山決和體內的三座星辰,受此刺激瘋狂地運轉起來,試圖在這彷彿要碾壓整個世界的恐怖氣息面前保住他的意志不被粉碎。
所幸那道恐怖氣息只是一掃即過,剎那間就掠往另外世界,消退不見。
這氣息給範遙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與體裡的踏山決在遙相呼應一般。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危險之極的變故從何而來,就看到剛才還難以動搖的天穹屏障受到那股氣息衝擊,竟是龜裂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