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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集市裡就是人來人往,熱鬧之至。來看小說
範遙看得暗暗點頭,看來劉淼所說倒不是虛言。大靖在鎮子重建上卻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只是民生民心這一塊就做的很是讓人滿意。
到張嬸鋪子裡吃了口豆漿油條,又和眾街坊閒聊了一會,與張嬸告辭之後,便來到街上閒逛起來。
鎮裡的鄉里鄉親,範遙都看著眼熟的很,時不時就或點頭或擺手打個招呼,鎮子裡無論鎮南的大戶,還是鎮北的平民,風氣就是如此。
行不多遠,範遙看著街角新出的一戶算命攤子不由得一愣,撇了撇嘴角,還是向前走去。
“這位小哥,看你龍驤虎步定非常人,不知老朽是否有幸給你算上一卦呢?”坐在鋪子裡是一位耄耋老者,白髮如雲,卻又紅光滿面,身著青色長袍,看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不算。”範遙言簡意賅,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去。
“小哥,若是算得不準可是不要錢的。”
“那也不算。”
“小哥,你這面相可謂是萬中無一,老朽我見獵心喜,這樣吧,算得準不準都不要錢。就當成是與你結個緣分,你看如何?”那老者兀自不死心,開口相勸說道。
“十兩銀子。”範遙止住腳步,看著那老者說道。
“呵呵,這位小哥,都說是與你結個緣分,錢我是肯定不會要的。”
“不,是算一卦你給我十兩銀子。”
“啥?這位小哥你莫不是拿老頭子我尋開心,哪有算卦之人還得掏銀子為別人算命的,這是哪家的道理?”
範遙笑了笑,作勢欲走,說道:“這是我家的道理。你算不算?不算的話我可走了啊。”
那老者直勾勾的看著範遙,無奈說道:“就那麼明顯嗎?”
範遙癟嘴說道:“你們這些人啊,想裝個奇人異士也得有些新意啊。不是打扮成算命的,再不就是要飯的,真是俗不可耐,老套的很。”
那老者捋了捋鬍子,沉思說道:“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可老朽我走南闖北,今天被你識破倒是頭一遭。”
範遙無奈說道:“你怎麼知道你從未被人識破過?我跟你說,你覺得沒被識破其實只有兩種情況。”
老者興致盎然,開口問道:“那兩種,快說來聽聽。”
範遙看著那老者,只見其眼神中滿是好奇之色,清明透徹,盡顯純真爛漫。心裡訝然,嘴裡卻接著說道:“一種就是真的傻,如此明顯之事都是看不明白。還有一種就是知道你老招惹不起,只好看破不說破,求個相安無事罷了。”
範遙話音一落,沒等這老者開口說話,只見旁邊傳來一陣大笑聲,“這小兄弟說的好有道理。看破不說破,只求相安無事,那為何你敢說出口,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隨著話聲,從不遠處走來一位中年文士,長得儒雅俊朗,但那大笑聲又顯得其是個爽朗豪邁之人。
範遙也不意外,其實他很早就注意到這個好似看街邊風景的文士,見其開口問來,只是笑了笑,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怕有何用?”
中年文士笑了笑,便向那老者說道:“被識破了,你這戲也演不下去了,不如直截了當一些?”
那老者站起身來,只見他身材身份高大,竟比範遙還要高上半個腦袋。
揚手收了攤鋪,也不怕眾目睽睽,無奈說道:“你這小子太過無趣,枉我那孫女還總是一個勁的誇你好。”
範遙奇怪問道:“請問,你的孫女是?”
那老者答非所問道:“我叫陳肖逍,來自天雲山。”
範遙恍然,當下躬身施禮說道:“原來是雪兒妹妹的爺爺。範遙見過陳老爺子。”
陳雪兒的爺爺陳肖逍乃是天雲山大長老,其人也是參加過千年前的大戰,在戰場上衝殺在前,捨生忘死。幾次身受重傷卻都活了下來,當得上是功勳卓越之輩。
範遙也是聽陳雪兒說過,陳肖逍因不滿門內一些教授弟子的做法,與掌教司馬翊隔三差五就是大吵一架。直到最後,見事不可為便遊走天下,遊戲人間,也是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文先生與自己說過天雲山會有人來接引自己,想不到卻是這個名聲顯赫的大長老,真是讓範遙意外之至。
陳肖逍愁眉苦臉的說道:“真沒意思,還想和你好好的玩上一番,可你小子太不上道。”
範遙也是無奈之至,早就聽陳雪兒說他爺爺沒個正行,最愛與小輩胡鬧玩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