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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擁著,神情悽切,看著也不像作假,一些心腸軟的夫人也跟著眼眶發紅,不忍再揣測。
長公主坐在涼亭中的主位上,輕飲了一口梅花釀,許是不太合胃口,輕輕蹙眉,便將酒盞放回了桌上。
宮裡每個能平安長大的皇子公主,都不知道見過了多少下毒、乃至巫蠱之事,實在不必大驚小怪。
其實嫡庶之分,長公主並不介意,她雖自小養在先皇后膝下,佔了嫡出的名分,但她的生母乃是先帝的靜敏皇貴妃,真要說起來,她原本也是側室所出。
生在高門,就算是庶出也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尤其是像江楹蘭這種深受父親喜愛,主母又已經過世的,因著嫉妒就去毒害生父,實在太上不得檯面。
原本江晚茵求上門來的時候,長公主還有些不信,心裡還想著是否是這孩子憂慮多思,才誤解了庶妹。
沒想到事情一步一步的發展,和她預料的絲毫不差。
長公主輕輕搖頭,晚茵這孩子表面看是後門嫡女,是未過門的太子妃,風光無限,實則背後不為人知的心酸竟這樣多。
她微微一曬,朗聲道:“鬧騰地本宮頭疼,都小聲些,等府醫來瞧吧。”
隨後她解下自己腰間的一枚玉牌,遞給一旁的芙蕖,“去宮裡回給太子,說他岳家出事,讓他帶著御醫來走一趟吧。”
眾人見長公主發了話,紛紛收了聲,也不敢再過多議論,這件事官家既然插手,自然會讓整件事情水落石出,不會平白冤枉了誰。
倒是江楹蘭一聽,心裡咯噔一聲,呼吸更急促了幾分。
也不知為何,每每想到太子那張淡漠矜貴的臉,她都有些畏懼,總覺得自己所有的手段和計謀在他眼皮子底下都無所遁形。
須臾,蓮兒帶著府醫急匆匆趕來,府醫先是按規矩給長公主行了禮,再見過江楹蘭,抬眸間,江楹蘭微不可查對他點了點頭。
府醫跪在仍然昏厥不醒的江懷仁面前,眉頭緊鎖,手指在他脈上探了片刻,又小心翻看了他的眼睛和舌苔,半晌才道:“回長公主,二姑娘,侯爺之症,是中毒所致。”
眾賓客見府醫已經下了結論,果真是中毒,又是一番譁然。
“不知道侯爺今日都食用了什麼東西,可否給我查驗一下?”
江楹蘭思索片刻,才開口說,“今日清早,在小娘房裡用了早膳,在梅園飲了梅花釀,若說還有別的……”
她頓了頓,“也就是我端給父親的那份參湯了。”
江楹蘭揮了揮手,蓮兒便將那個青釉碗端了過來,府醫拿出銀針查了查,搖頭道:“這份參湯是無毒的。”
江楹蘭又吩咐小廚房將早上剩的吃食端過來,連著梅花釀都查過,都是無毒的。
“既然都是無毒的,侯爺為何會中毒?”賓客見所有吃食都是安全的,不禁更感到疑惑。
府醫捋了捋鬍子,沉吟了一會兒,才朗聲道:“我看侯爺的脈象,所中之毒不像是鴆酒一般會即刻發作的毒藥,倒像是長期服用的慢性毒藥。”
“沉積於內腹,服毒當下並無異樣,只是日積月累就不好說了。”
慢性毒藥,日積月累。
能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只能是江府自己人了。
眾位賓客面面相覷,神色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