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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相爺的孩子
&esp;&esp;“那個誰。”
&esp;&esp;大冤種聽見這道聲音,腳步一頓。
&esp;&esp;待祝武霖看清楚是誰在叫他,他頓時臉色蒼白。
&esp;&esp;那一晚他被賀蘭芝踹進荷花池裡,被水草纏住了腳,嚇得他以為池子裡有水鬼,拼了命的往岸上游。
&esp;&esp;那晚上的驚嚇,足以讓祝武霖打消了對這位雪膚花貌的嫂嫂產生的任何旖旎心思。
&esp;&esp;巴不得見了她就跑!
&esp;&esp;賀蘭芝見他愣在原地不過來,又喊道:“你沒聽見麼,叫你過來呢!”
&esp;&esp;祝武霖小腿肚子一哆嗦,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乖得像個小孩兒,溫聲溫氣的說:“大嫂怎麼在這兒,好巧啊。”
&esp;&esp;賀蘭芝看了看荊園的牌匾,額角豎起三根黑線。
&esp;&esp;不是,她不在荊園還能在哪兒呢?
&esp;&esp;“那什麼,最近天冷了,我還得回去加件衣裳。”祝武霖扯著嘴角呵呵一笑,“我就先告退了哈。”
&esp;&esp;他說著,就想開溜。
&esp;&esp;“站住!”賀蘭芝呵斥一聲,還真就把他給唬住了。
&esp;&esp;半個多月不見,這位小叔子怎麼有點不對勁?
&esp;&esp;她一直奉行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原則,雙手抱在胸前問:“你該不會又禍害了哪家的姑娘吧?”
&esp;&esp;要不怎麼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呢,祝成海自己是個風流種,兩個兒子更是一個賽一個的色胚。
&esp;&esp;祝武霖哪裡敢說,他最近看上了一家戲院的頭牌花旦,他這幾日天天忙著去給那戲子捧場呢。
&esp;&esp;他呵呵一笑:“嫂嫂真是說笑呢,我這幾日天天都在屋裡用功學習,等著來年考取功名呢!”
&esp;&esp;與其相信這紈絝子弟能夠努力,賀蘭芝更願意相信母豬上樹。
&esp;&esp;她也沒抓著這事兒不放,纖纖素手遙指屋頂:“你去幫我把那紙鳶拿下來。”
&esp;&esp;祝武霖不敢不從,好在他從小就皮實,擼起袖子三兩下就爬上了樹,一伸手就夠到了紙鳶。
&esp;&esp;他跳下樹來,雙手恭恭敬敬的把紙鳶奉上:“嫂嫂,這紙鳶做得可真粗糙,翅膀還破了洞。”
&esp;&esp;祝平安冷哼一聲,從他手上奪走了紙鳶。
&esp;&esp;他小手緊巴巴的捂著那兩個破洞,眼底藏著些許侷促和孤僻。
&esp;&esp;“要你多管閒事。”賀蘭芝秀眉微微一皺。
&esp;&esp;祝平安年紀跟賀蘭晨差不多大,兩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esp;&esp;她一看見祝平安,就想到了賀蘭晨,故而對他偏袒了些。
&esp;&esp;賀蘭芝彎下了腰:“小四,一個人放紙鳶會很無聊的。要不要嫂嫂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