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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萬五千人。兩支軍隊在第一次守城戰中並未大幅度戰鬥減員,大多數失去戰鬥力計程車兵,是因為持續作戰而體力不支。
如今城防恢復,兵力恢復。圍困在外的西涼兩大家族的主力,又不知去向。此時從北幽趕來的二十萬支援部隊,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拒馬城牆頭,夜觀天象的楊乾表情肅容,看著漫天繁星一言不發。在其身後,站著的是三位麾下主將。牛踏前、許晴空、張玉龍,三人鐵甲在身,橫跨腰刀。
見主帥一直不開口,性子直烈的牛踏前終是忍不住率先開了口。
“主帥,這些西秦人擺明了是打算卸磨殺驢,我們難不成真就這麼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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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踏前的話令一旁兩位袍澤側目,這傢伙讀書少,不會說話就別說,形容詞濫用。
楊乾緩緩轉過身,目光掃視三人,雖未身著戰甲,卻不怒自威。
“我剛剛夜觀天象,發現了兩件有意思的事。”
三人無一開口,均是目光緊盯著楊乾,等待下文。
楊乾輕嘆了口氣,“早知道當初就不讓玄策留在闕月氏了,從你們這三個笨傢伙中隨便選一個就是了。”
“主帥,您當初不就是因為田大哥腦子快,心眼多,才選擇讓他留在闕月氏的嘛。”張玉龍一番話,引得旁邊兩位同袍紛紛點頭。
楊乾抿了抿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說道田玄策,昨日黑尾鷹帶回了他的訊息。原本我還打算和這些傢伙分享一下,既然他們過河拆橋,也就不能怪我不仁不義了。”
“主帥,啥訊息啊!能和我們說說不?”許晴空好奇的詢問道。
“你們三個臭皮匠,不需要知道太多,老老實實執行命令就行了。”
被楊乾這麼一說,三人如同受了委屈一般,撇嘴低頭。
正在此時,林蕭和張饕一同登上了城頭,顯然是來尋楊乾的。
看到林蕭和張饕欲言又止的模樣,楊乾對自己三名下屬擺了擺手,讓他們先行離開。等到城頭只剩下他們三人時,林蕭率先開了口。
“楊將軍,此番你不遠萬里,前來支援,林某人真的從內心感激。”
不善言辭的張饕也開口道,“如果不是楊將軍看出端倪,我們可能還一直堅守城池,不知道西涼人的變化。”
“好了,二位將軍,不必自責。我們身為將領,自然是以執行命令為天職。當初我率軍隊前來,本就是支援,如今支援結束,西秦王讓我離開,也是情理之中。”
今日白天,拒馬城收到贏烈急令,拒馬城危機已解除,北幽二十萬人馬,次日必須離開蒙州。
這封軍令的到來時,楊乾正在帶著林蕭和張饕研討,圍困拒馬城的耶斯戈家族、古爾古特家族的大隊人馬去了哪。等看完內容,三人均是不知所措。
林蕭詢問道,“楊大哥,你離開蒙州後,準備去哪?”
楊乾蹙了蹙眉,“還能去哪,回北幽。這次出來,先是去河州繞了一圈,然後又來到咱們拒馬城。說是奉命前來支援,結果一場仗都沒打。不過這樣也好,我北幽兒郎,避免了埋骨他鄉。”
“嗯,這是好事。”張饕應和道。
林蕭看著楊乾一臉落寞,心中有些不舒服,將自己探聽到的一些訊息說了出來。
“楊大哥,此次你離開拒馬城,可以往林州、鬼州方向轉轉,說不得,會有仗可打!”
“林蕭!”張饕忍不住開口攔住林蕭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林蕭不顧張饕的出言提醒,繼續說道,“我聽聞南楚王宣佈林、鬼二州獨立。景帝大怒,在貴州集結了重兵,勢必要用武力解決爭端。如果不是西秦同西涼開戰,恐怕我們早已就被委派前去攻打林州。”
“楊大哥要想建功立業,不可錯過此次機會啊!”
看著一臉誠懇的林蕭,滿臉憂慮的張饕,楊乾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林蕭的肩頭。
“這一次我離開蒙州,下一次再見,一切未可知了。臨別前,沒有什麼相贈,只能提醒你們。我之前帶你們分析的,那些消失的西涼人可能去了哪,你們一定要認真對待。”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我先回去了。明日一早,我北幽軍伍就開拔離開了,二位不必相送。我們有緣再見。”
說罷,楊乾獨自離開,走下了城頭。
看著楊乾離去的背影,林蕭嘆了嘆氣,“大將軍為何如此著急讓北幽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