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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龍恩的話，無疑是要公開文斗的賭注，在這麼多帝都百姓的見證之下，雙方無論誰輸了，背地裡想要賴賬，那必然要將受到天下人所恥笑。
顯然先前張楓把這康國二皇子給氣得不清。
聽著王龍恩的話，人群中果然傳出不少竊竊私語。
徐凝珍好奇地看向邊上的玉詩煙，“詩煙姐，不是說文鬥是為了北境邊關十二城的歸屬嗎？怎麼聽起來好像還另有內情的樣子？”
“這個，我也不清楚啊。”玉詩煙有些茫然地搖搖頭。
王龍恩看向目光低沉的皇帝陛下陸祈圭：“陛下？”
被當眾逼迫，陸祈圭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冷淡道：“既然二皇子要公開那便公開。”
皇帝目光偏轉，望向了張楓，眸中的殺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期望，如今只能將一切希望放在張楓身上了。
王龍恩滿意的笑了，看著四周大聲開口道：“諸位，今日兩國文鬥，賭注便是我康國十二城，以及貴國北境紫金關！”
話音一落引起軒然大波。
能在帝都內城居住的，大多都是有些見識的主兒。
“紫金關！那可是我國北境如今的第一道防線，這要是輸了，北境岌岌可危啊！”
“是啊，陛下怎麼會答應這種賭注！”
“好無恥的康國，明明是我大趙的邊關十二城，到了他口中就成了他康國的領土了！”
“張大人，一定要贏啊！”
眾人議論聲太大，根本壓制不住，王龍恩陰冷地看了張楓一眼，本皇子不光要你死，還要你在大趙遺臭萬年！
將張楓架在火上，再讓他輸了這場文鬥，到時候張楓這個白衣卿相便是大趙帝都子民心中的千古罪人。
這才是他王龍恩要公開雙方賭注的真正原因。
聽著周圍百姓的加油聲，大趙的文武百官此刻心中都無比清楚，這場文鬥一旦輸了，張楓必死無疑！
就算為了平息民怨，也需要他張楓赴死！
兵部尚書吳傑，還有一些武將紛紛握緊拳頭，看著張楓的背影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周呈貴、譚方、還有人群中一些因為張楓被免官的御史心裡高興的跟過年似的，差點笑出聲來。
臺上的翰林學士，這時候開口：“雙方可以準備文鬥人選了。”
王龍恩看向身邊三人，便是他們這三人去和張楓文鬥，先前特意調查過張楓的老人開口：“張楓此人，在趙國帝都文名甚大，寫詞極其厲害。”
“依照老夫看，這第一陣便先鬥詞，看看他實力如何，諸位覺得如何？”
王龍恩幾人點點頭，二皇子道：“李先生那就看你的了。”
被叫做李先生的老人微微一笑：“那便由老夫先打頭陣吧。”
王龍恩露出笑容，看向趙國翰林學士：“我方文鬥人選，李天海李先生！”
聽到李天海三個字，趙國這邊有官員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吏部尚書劉凱之冷哼一聲：“果然是這個老傢伙！”
“康國詞宗李天海，三年前劉大人的學生，便是輸給了他，最終以死明志撞死在金殿之上，他既然出來那就是要和你鬥詞了，這是你的強項，這一陣一定要拿下來。”
齊王一口氣對著張楓說了許多。
事態演變到這個地步，情況已經不是他能夠掌握的了，為了送陸祈遠去北境做節度使掌兵，他和皇帝陛下一樣。
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張楓身上了。
“張楓。”皇帝陸祈圭也開口。
張楓微微一笑，看著似乎要說什麼的陛下，起身道：“陛下放心，包贏的。”
平靜的表情也露出微笑，陸祈圭昂聲：“我大趙文鬥人選，白衣卿相張楓！”
“張大人加油！”
“張楓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這是徐凝珍的聲音。
萬眾矚目之下，張楓和詞宗李天海兩人一同走上文鬥臺，臺上已經擺好兩張書案。
看著對面的張楓，李天海輕笑一聲，好似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身影，旋即開口道：“張大人，老夫擅詞，你也擅詞，那咱們便作詞爭如何？”
“可以。”張楓點點頭。
李天海看向翰林學士：“那麼為了公平起見，便請這位大人出題吧。”
雖然各為其主，但李天海自恃身份和年齡，還是有點讀書人的風骨的。
翰林學士想了想，開口道：“那便以鷓鴣天為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