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堪一擊的對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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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2007年2月】
灰原雄記得離開家鄉前媽媽和自己說要背好包;記得妹妹灰原未來在車站時彆扭的提醒他要多打電話回家;記得車票在左口袋不在右口袋;記得始終保持友善,爽朗,不給人添麻煩。
可他卻偏偏,偏偏忘記了,國中老師曾在課堂上一遍又一遍的說過,不要輕易相信任何看不起你的人。
他忘記了。所以在輔助監督第一次不負責任的搞錯任務等級,把他幾乎整個左臂都燒傷時,他笑著和那個人說,“沒關係,我相信你。”
可在讓家入學姐幫忙療傷的時候,他卻掉眼淚了。
七海說,“你就不該原諒他。”
七海建人也受傷了,不過讓灰原雄覺得萬幸的是,他不像他,他不用像他。
當天夜裡,灰原雄在心裡和自己說,那個人,那個輔助監督一定也很為難,也會因為內疚而難過的,所以他得原諒他。
灰原雄翻了個身,嗅著媽媽在他出門前塞進箱子裡的包飯盒布。
那是大米的味道,它好好聞,讓他安心,讓他相信,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
可在第二年的某天,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第二次。
四級咒靈的任務,到現場卻讓他們面對三級。
這個問題很嚴重,灰原雄第一次見七海那麼生氣。
他們在咒高的山下,七海面色冷峻的質問那位輔助監督。
那個人比他們年紀大,二十多,染了一頭淺色但髮根卻是黝黑的。
相比起第一次,或者說,無論是第一次還是此刻,那個人都不真心。
七海已經盡力嚴肅了,卻被對方三言兩語的化解,然後又是草草道歉了事。
在那人開車走時,灰原雄聽到了未閉合的車窗裡飄出來的一句話。
“囂張什麼,兩個鄉下來的小鬼。”
那是繼入學日的第二次失眠,灰原雄一個晚上沒有闔眼。
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種瞧不起的惡意,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七海那一句足夠傷人的話。
從前他的生活環境裡,沒有人會這麼對他。大家都好善良,看彼此的眼裡都帶著善意的光。
可某種憤怒讓他覺得,七海不可以被這麼說。
二月下旬的某次任務後,在高專山腳,他把七海支開,留下自己和那個人對峙。
他竭盡全力的讓自己看起來認真且無害。
“岷源先生,可以請您以後不要再這麼說七海嗎?”
“哈?你在說什麼臭小鬼。”
他咬了咬下唇,斬釘截鐵的說,“我知道的。”
那個人憤怒異常,卻沒有敢動手,但他說話很難聽。罵得極髒。
灰原雄低著頭,他剋制住所有動手的衝動,因為他堅持強大的拳頭,異於常人的術式,應該作用於可惡的咒靈而不是同胞。
他善良的相信著,那個人不會動手,執著的相信著,罵他的人也有難處。
大家都不容易,無論是輔助監督還是咒術師,所以他就沒有必要再互相傷害了。
對方憤怒的推了他一下,發現他不會還手,準備得寸進尺的想要往他臉上彈菸頭時, 一陣迅猛的風在灰原雄面前閃過。
那是張漂亮到讓人移不開眼的側臉和極度血腥殘暴的畫面。
那也是他今年開學以來第一次見到芥子,而他的學姐在那個晚上如來去匆匆的一陣狂風,席捲了他所有的煩惱。
(四) 當下
芥子扶著山崎聖進廁所的時候,她手裡的杯子還泡著對方的一顆門牙。
這絕對是很糟糕的一次危機處理,但她已經盡力在發現自己失控後挽救一切。
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多虧了灰原雄及時調大音量,遮蓋住了山崎聖的慘叫,多虧了芥子反應迅速,佯裝對方不勝酒力,將其拐來廁所。
山崎聖此刻雙手扒住了洗手檯,頭卻被芥子摁在水龍頭下。
門牙的缺失,讓他不僅說話漏風,嘴裡還不停流血。
“你怎麼敢——”
“我怎麼了?”芥子開啟了水龍頭,水聲蓋住了他們的對話。
“山崎檢察官自己喝酒激動,用杯子磕掉了自己的門牙,和我有什麼關係?”
事實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如此,如果在旁觀人的視角看,不過就是芥子敬酒的動作有點大,而山崎聖又不慎喝錯了酒杯。
“夏油芥子,你不要以為這件事情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