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郵件(2)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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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件人:mustard1207@郵箱(芥子)
收件人:s.missionary@郵箱(夏油傑)
日期:4月14日,00:15
主題:還能更糟嗎?
內容:
我現在在醫院裡。不用緊張,陌生的丈夫,你暫時還沒有機會幫你的妻子簽署病危通知。
我在守某個人,準確的說,是我的被告。
他在監獄搞自殺。
乍一聽,你是不是覺得像美劇裡萬惡貪汙犯最後大快人心的下場。但我必須要告訴你,不是這樣的,事情糟透了。
首先,他罪不至死,既沒貪汙,也沒強姦,我不會隨意的辯解說,他只是傷了一兩個人這種話,他的問題很複雜,我想我可能有了確切的精神病歷報告後,才能告訴你。
其次,他是在一間不可能出現自殺機會的看守所裡,自殺了。
週一上午,在某個千鈞一髮之際,這個訊息攔住了我。(其實真正物理上攔住我的,是可愛的小學弟)
我們當時坐在樓梯間裡,他還故意坐在樓梯正下方,覺得這樣做能攔住我接下來的怒火。
他一直努力的在安撫我,講一些自帶北極低溫的冷笑話。然後讓我深呼吸。
說真的,他說深呼吸時,特別像我小時候見到的情緒管控課講師。但我發誓,他比那個蘋果老師有趣一萬倍。而他安慰我的語氣,還有神態,老是讓我想到五條悟。
他們都有點像小朋友,弟弟,而我卻像只會噴火的霸王龍。(實際上,我最近才知道,五條悟給我的電話備註就是一團火焰,外加一隻與美型沾不上一點邊的母暴龍)
毫不開玩笑的說,我下午衝進醫院的時候,至少撞到了三醫生兩名護士,還有一個坐輪椅的小孩。
我希望他們能感受到我的歉意,但實際上,我知道不太可能,因為我衝得太快跑得太猛,對不起那句話全都飄在空中。
搶救室在走廊盡頭,門口站了個禿頭的警察。他看到我的時候,眼神很奇怪,好像在說,公辯恭喜,下個月的開庭你輕鬆咯。因為那個所有人都認定是罪犯的被告,現在正插著管子,躺在一張蔚藍的床上,準備要下地獄了。
跟你說實話,我差點在搶救室門口表演暴龍噴火。
他怎麼可以那麼討人厭!
我準備上前問詢情況的時候,醫生走出來了,他和我講了一堆我聽不懂的專業術語,但總結來就是一個詞,病危。
真的,今天夠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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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件人:s.missionary@郵件(夏油傑)
收件人:mustard1207@郵件(芥子)
日期:4月14日,00:58
主題:回覆:還能更糟嗎?
內容:
我光是坐在沙發上什麼都不做,只看你的郵件,都能感同身受你今日的沮喪。
我這樣說會不會有點奇怪,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想讓你心情好一點,但我空空蕩蕩的藥箱裡找不到什麼“特效藥”,所以我決定用笨辦法,讓你看看更糟糕的一天。
我今早六點鐘起床,七點鐘出門,八點整坐在一間我這輩子都會討厭的房間裡,聽一幫所謂“志同道合”的同事,講一大串反人類的話。
怕你想象不出來,我說的更細緻一點吧,他們是那種會說,“我看xxx不爽,我要詛咒死他”的傢伙。
會議開到中午,這之中我要經歷,發言他們聽不懂,說教他們又犯困,好不容易其中某位看起來聽進去了,但在結尾,又好比痴呆兒一樣,呆傻的問我,“夏油你剛剛講的內容好好吃哦。”
然而我講的和食物,沒有一點關係。
好不容易忍到中午,我決定去吃經常光顧的蕎麥麵,可是味覺失調卻讓我在蕎麥店的廁所裡大吐特吐。
我沒有和任何人講過,我的味覺出問題了。我一直想把這件事平淡化,我總會和自己說,有更重大,更有意義的事情要優先處理,我的小問題不該佔用任何思慮的空間。
但我吐的時候,真的很焦慮,很狼狽。
下午我回到辦公室裡開始面對檔案。
檔案很殘酷,同樣關乎人命,不過是另一類人群,另一份職業。它總能讓我清楚看到,某個組群對於弱勢群體的惡意滿滿。
到了晚上將近九點,我回到了住所。呆坐在沙發上到此刻,我甚至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