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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如血。
許府的閒雲水榭裡頗為安靜。
簡秋香在想著其中的利弊,許小閒握著季月兒的手在輕言低語的說著話兒。
稚蕊去了前院,該做晚飯了,季星兒覺得這氣氛有些沉悶,此刻她才弄明白那聖旨裡的內容,看許小閒的眼神有些不善,對姐姐的遭遇有些同情。
就在這時候,季中檀手握聖旨一臉喜意的走了過來。
他踏入了那月亮門,身板兒筆直,比起以往那精氣神兒明顯的充沛了許多。
就連那張尖嘴猴腮的臉上,此刻也掛著燦然的微笑。
“都在這裡,很好!”
“夫人,繁之,老夫終於迎來了春天!”
簡秋香轉頭瞅了他一眼,許小閒鬆開了季月兒的手道了一聲恭喜,季月兒卻只是撇了撇嘴,季星兒看了父親一眼,將桌上的那道聖旨拿了起來。
“不就是聖旨麼?又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他這也有一張!”
季中檀一愣,他不知道嚴公公還給許小閒傳了一道聖旨呀。
“不是,爹升官了!”
“啥官兒?”
簡秋香端起茶盞呷了一口,淡然的問了一句。
“嘿嘿,夫人請看,九年啊,老夫熬了九年,終於熬出頭了!”
他眉飛色舞的展開了那張聖旨,就像獻寶一樣放在了簡秋香的面前,雙手朝南拱了拱:“受皇上器重,封了為夫一個涼州刺吏!”
簡秋香瞧了瞧面前的這張聖旨笑了起來,“倒是應該恭喜你了,涼州刺吏是幾品官兒?”
“從五品!”
“那……男爵是幾品官兒?”
“……男爵?男爵是貴族頭銜之一,沒品,但擁有封地和極大的特權,三品以下官員見之需見禮,那可是了不得的東西……不是,哪裡來的男爵?”
季星兒小嘴兒一嘟,“喏,你面前這位而今可不就是男爵了!”
季中檀一驚,那雙小眼睛裡的小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男爵?
許小閒被皇上冊封為了男爵?
這、這怎麼可能?!
“爹,你不是說三品以下的官兒見了男爵都得見禮的麼?你才從五品,該給他行禮才對!”
季星兒這時候在季中檀的心窩子上插了一刀,季中檀心肝兒一顫,連忙抓起了那道聖旨展開來一看……
“什麼?!”
他陡然瞪大了眼睛,“還將三公主下嫁給了你……平妻……這、這還差不多。”
他又仔細的看了兩遍這道聖旨,瞬間就覺得自己那涼州刺吏不香了。
男爵啊,還是駙馬爺,那老子可就是爵爺的岳父了!
他將聖旨一收放在了桌上,捋了捋那兩道稀疏的八字鬍鬚,“這可是天大的聖恩,你們怎麼還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簡秋香撇了撇嘴,心想也就你這忠君愛國之人才會覺得那是聖恩了!
女兒雖然名義上和那三公主是平妻,可人家那身份在那擺著的呀,以後都進了許府的家門,許小閒那一碗水當真能夠端得平麼?
如是他端不平,亦或是那位三公主極為強勢,這許府未來誰說了算可就說不準了。
許小閒哪怕是她的丈夫,他也不可能對堂堂公主殿下家法侍候吧!
到時候就算許小閒護著月兒,這家裡定然也難以安寧,若是天天弄得雞飛狗跳的,最終倒黴的還不是自己的女兒!
對於季月兒未來的幸福,簡秋香心理是極為擔憂的,但這話她不能說,說了季月兒恐怕現在就要開始鬱悶。
“爹……”季月兒深吸了一口氣,不想聊這聖旨的話題,“你這當了涼州刺吏,豈不是就要搬去涼州城裡住了?”
“這個當然。”季中檀坐在了簡秋香的身邊,“爹尋思得在涼州城裡購買一處宅子,咱們都搬去涼州。”
“我不去!”
“我不去!”
“我不去!”
娘仨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季中檀一怔,轉頭看向了簡秋香,“為夫去了涼州,夫人不去,這是什麼道理?莫非要讓為夫獨守空房不成?”
“北境馬幫在涼浥縣,許小閒的產業在涼浥縣,我跟你跑去涼州幹啥?你可以不用獨守空房呀,你去納一房妾室,或者像繁之這樣弄到個爵位,你也可以再娶妻呀!”
這話頗有威力,季中檀頓時就啞了火。
“為夫心裡永遠只有你一個,納妾之事,為夫從未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