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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學子,能夠將大辰不再新鮮的血液給換掉那麼一些以續國祚。
袁樹之如此想著,精神陡然一震,莫非……這是不是意味著陛下已經意識到了而今之局面,有意納取更多科舉之學子而減少舉薦之官員?
無門無路的學子才會走科舉之路,但這條路之難,這些學子們難以想象。
大辰六大世家盤根錯節,五大侯府權勢傾天,當年張桓公冒死上書以求變革,卻落得個出走京都流落涼浥縣的下場,哎……無解!
袁樹之放棄了幻想,不知不覺中,他又走到了這貢院的西北角,抬頭一看,忽然一怔——
咦,許小閒這就在答題了?
他自嘲一笑捋著長鬚搖了搖頭,未理解題意,未領悟其深意,未周祥其含義……終究不過是一篇泛泛之文罷了。
他沒有走過去看一眼許小閒是如何答的,因為沒有必要。
他正要走回去,身子卻定住了,因為他忽然看見許小閒停筆了——
許小閒將筆擱在了筆架上,正搓著被凍僵了手,還攏在嘴上哈了一口熱氣。
他的臉上帶著笑意,他答完了這道題,寫的洋洋灑灑,有理有據,老子偏偏不掃一屋,老子就只掃這天下,得個乙下應該是沒啥問題了吧。
絕對不能超過乙中,嗯,後面的三藝都不能超過乙上,這樣舉人才穩,解元才和我無緣。
這才僅僅過去一個時辰,明兒晚上才交卷,這時候乾點啥呢?
空氣中蚊香的味道又漸漸濃郁,他這地方還好,通風,但他還是覺得有點睏意,那就睡覺!
於是,他將考卷用鎮紙壓住,將小桌板收了起來,想了想,還是先把午飯給弄來吃了,暖和一些才好睡。
就在袁樹之和吳懷震驚的視線中,許小閒開始淘米做飯。
“啊,肉不多了,明兒個得請考官讓來福去買一些來。”
袁樹之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酒囊飯袋!朽木兮……不可雕也,爛泥兮……不可上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