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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隱星散,有秋風忽起,有寒霧初降。
何歡打了個冷顫,他緊了緊衣襟,一屁股坐在了馬車上。
“哎呦……!”
他大叫了一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伸手往坐墊上一摸,又“哎呦”的低呼了一聲,這特麼的,怎麼運氣這麼差,剛剛屁股被蟄了一下,這下手指頭又被刺破了。
他將手指頭放在嘴裡吮吸了一下,這才又小心翼翼的摸去,然後他摸到了那東西,拔出來一瞧,一根皂角刺。
“真特麼晦氣,哪裡來的這東西?”
他沒有多想,甩手將這釘刺扔了,又仔細的摸了摸坐墊,沒有了,他再次坐了上去,轉頭望向了依舊燈火輝煌的蘭瑰坊,少爺也該出來了。
周作這時候在幾個狗腿子的護衛下確實出來了,不過他還摟著一個小娘子,正是這蘭瑰坊的魁首蕭思思。
“小娘子,少爺我過兩天就要走了,此去京都,前程似錦,待我錦衣還鄉才能再來給你捧場了!”
站在這蘭瑰坊的大門口,周作一伸手熟練的勾起了蕭思思的下巴,一臉壞笑又道:“所以今兒晚上……你、就是本少爺的人,這以後……你都是本少爺的人了!”
“記住,從今兒晚上開始,你僅可唱曲兒,不可再接客!”
“本少爺不是個刻薄的人,等本少爺榮歸,會納你為妾,此後餘生,你會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蕭思思一聽,心裡頓時大喜——像她這樣的藝伎,終究有紅顏老去的那一天,她們必須在最合適的年齡去尋到一個未來的靠山。
這周作年少、帥氣、多金,有強大的靠山,而今還要入朝為官,這樣的人顯然是她的最佳人選!
此前多次獻身於他,所求不就是他此刻的這番承諾麼?
她的臉上頓時洋溢起了春水般的笑意,她的腰肢兒扭動了一下,無限嬌媚的低聲說道:“若公子不棄,奴家、奴家定生死相依!”
她這媚眼兒一飛,有著七分酒意的周作的魂兒頓時被飛到了天外,他從內到外都忽然一陣舒爽,“好好好,我的美人兒,春宵苦短,來日……來日方長,咱們這就回家!”
“嗯。”蕭思思輕咬著嘴唇,這個嗯字的尾音有些長還有些婉轉,周作一把摟緊了她的腰肢,抬步就向前院的馬車走去。
腳下有些漂浮,被齊文傑那群人一恭維,他喝得實在有些多。
聽聞外公今兒晚上也在這蘭瑰坊宴請那位府臺大人……他原本想要去敬一杯酒,卻沒料到他們的席已經散場。
無妨,和那姓齊的本就是面子上的事,毫無交情,甚至還是敵人,少爺我是要去京都的人了,無須和這樣的人虛與委蛇。
來到了馬車前,他忽然回頭望了望依舊燈火輝煌的蘭瑰坊,聽聞許小閒也來了此間。
他冷冷一笑,摸了摸屁股,老子的屁股是你許小閒能白砍一刀的麼?
就算是當初那姓齊的和外公打了招呼又如何?
該死還是得去死!
那姓齊的若是明兒聽說你死在了涼州,他那表情恐怕會很精彩。
他又能如何?
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殺的,他恐怕會很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許小閒,早死早投胎吧,可別讓本少爺知道你投胎在了誰家,否則本少爺還要讓你再死一次!
這算是告別,也算是為許小閒悼念。
“怎麼,莫非周郎還想著樓裡的某個姑娘?”蕭思思有些等不急了,不是說好的春宵苦短麼?
周作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這樓裡的姑娘,除了你本少爺可沒看中一個。”
說著這話,他指了指那樓,“裡面有個舊人,走吧,回去之後你幫我洗洗。”
他轉身牽著蕭思思就上了馬車。
然後二人並排坐下……
“啊……!”
一聲驚呼陡然從馬車裡傳來,接著是“哎呦”一聲。
周閻王一傢伙從馬車裡蹦了起來撞到了車頂,他又摸著屁股,臉上滿是憤怒,“釘子?這特麼老子的坐墊上怎麼會有釘子!”
“何歡……給老子滾過來!”
何歡慌忙跳了下來,兩步來到了這車廂的門口,這時候同樣被紮了一下的蕭思思摸到了那釘刺。
“不是釘子,打個火摺子看看。”
何歡連忙打燃了火摺子,周閻王一怔:“皂角刺,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蕭思思也摸了摸屁股,還好,這東西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