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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那個夜裡,稚蕊比春天的蝴蝶還要高興。
這就是家。
這就是過年。
團圓飯原來要吃很久。
對聯原來是在年三十的晚上就要貼上。
爆竹的聲音原來那麼大,爆竹燃放的味道原來那麼好聞。
少爺喝醉了原來是那麼可愛,他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親了月兒小姐……也不害臊!
那一場年夜飯一直吃到了未時才結束,來福扶著少爺躺在了床上,這時候還沒有起床。
少爺昨兒睡前說初一的早上要吃湯圓,湯圓已經做好,水也燒開了,就等他起來了。
今兒早上卯時的鞭炮是她去開了門放的,原本以為會害怕,結果聽著那爆竹聲卻覺得並不可怕。
少爺說爆竹聲聲辭舊歲,這舊歲已去,新的一年又來了。
少女站在前院,任憑飛揚的大雪落在身上,她雙手合十,望著鉛灰色的天空低語道:“新年到,希望在新的一年裡,少爺能夠、能夠不再犯病,能夠平安快樂!”
“希望在往後餘年……少爺、少爺不要總想著將我給嫁出去!”
原本是希望少爺能夠和月兒小姐早日成婚的,她終究沒有念出這一句來。
“稚蕊,神神叨叨的在幹啥?”
個頭比以往又高了一節,身子比以往更加魁梧的來福提著他的大刀走了過來。
稚蕊翻了個白眼,轉身往主院走去,“要你管!”
來福愣愣的看著稚蕊的背影搖了搖頭,師傅韓秋山說千萬不要和女人一般見識……師傅說的對,以後可得離稚蕊更遠一些才行。
因為他的力氣和對刀的理解,韓秋山將來福收為了弟子。
在韓秋山的指點下,他的功夫突飛猛進,而今儼然就是護衛隊的第一高手!
這令來福很是驕傲,可少爺卻說他連功夫的門檻都沒摸到。
好吧,來福在這前院舞起了他的大刀,就一招——劈!
一刀劈下,收刀,掄起,再劈!
片刻,稚蕊走了回來,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來福……!”
來福嚇得一個激靈,“小人在!”
稚蕊指著他,“你、你……你給我把院子劈成這樣,趕緊的去將這地給我弄平了!”
來福這才注意到這院子的地上被他深一刀淺一刀的劈出了七零八落的溝渠。
這裡可不是瞿山,瞿山怎麼劈也劈不跨!
這裡是少爺的家!
他慌忙丟了刀,取個把鋤頭,仔細的平整著地面。
正院裡的許小閒起了床,床頭已經放著了一盆熱水,洗漱的用具都已準備妥當。
稚蕊這丫頭……實在太貼心了!
他洗漱了一番之後剛剛走到閒雲水榭想要煮一壺茶來醒醒酒,卻見季月兒走了過來。
通常季月兒走路都不會快,但此刻她卻像是在小跑一樣。
“怎麼了?”
“孃親讓我叫你過去一趟。”
“……啥事?”
“看爹孃還有齊叔父的模樣,挺嚴肅的。”
這老大初一的難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這可不吉利,就算是不好的事也得將之變成好事。
“走,咱們去瞧瞧。”
兩人來到了前院,許小閒看了看正蹲在地上忙活的來福,又看了看想要爬到來福背上去的常威,搖了搖頭和季月兒去了季府。
季中檀的書房裡。
許小閒踏入一瞧,岳父大人正蹙眉捋著那兩道愈發稀疏的八字鬍鬚,岳母大人面有慍色,此刻正說了一句:“這件事,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
這話頗重,彷彿落地有聲。
季中檀深吸了一口氣,“你這就不講道理了!文珺在這裡,你問問他這種事情可有先例?”
“若是我辦了,萬一有人查下來……夫人,這弄不好就是個滿門抄斬!”
許小閒頓時一驚,這啥事嚴重到了滿門抄斬的地步了?
“等等,都別激動。”許小閒走了過去,坐在了一側,這才看向季中檀問道:“伯父,究竟是個什麼事情?”
“她……她要擴大馬幫!”
許小閒一怔,“這是好事啊!”
“可你知道她擴大馬幫的人是從哪裡來的麼?”
許小閒愕然,“哪裡?”
“山裡、山裡的土匪!”
許小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