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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宰輔
二月春風似剪刀。
它剪的不是綠絲絛,而是許小閒的臉!
驚蟄都已經過了,這北境之地的春雷卻未曾響起,春天的腳步距離這裡似乎還有些遠。
下了馬車,許小閒打了個哆嗦,用手搓了搓被這北風颳得有些生疼的臉,在時越的陪同下他走入了百花鎮。
北境馬幫今年的第一個商隊已經發出,由沈懷雲和關山帶隊,原來馬幫的人員出了一半,其餘更多的是關山所帶的五百壯漢。
他們帶走的是百花蚊香還有百花飴糖以及足足六十輛馬車的手紙。
這個商隊不是去賺錢的,一來是讓關山和他手下的弟兄們熟悉馬幫的操作,二來……按照許小閒的意思,他們是去惹是生非打架的。
所以他們往東而去,去的是塑州,塑州州府塑望城,正是威遠鏢局的總舵所在。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裡,許小閒一直在百花鎮忙碌著,忙著第二個造紙作坊的收尾,忙著協調那些馬幫的漢子修建房子,也忙著釀酒作坊的建設。
今兒個他要去的是第二個造紙作坊。
這作坊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他要去瞧瞧桑皮紙的生產。
工藝上王富貴他們已經熟悉,用這木漿來造桑皮紙其實已經試做了許多次,最終的成品達到了許小閒的要求,和市面上的上品桑皮紙的品質不相上下,甚至在白度上面還要更勝一籌。
今兒個是量產的第一天,他需要最後確認成品的品質,也要弄明白這作坊一天的產能能夠達到多少。
時越被許小閒從簡秋香的手裡給要了過來……小姨子似乎對自己的誤解有些深,莫要說讓她保護自己,就連來許府吃飯她好像都有些膽戰心驚。
這讓許小閒覺得有些怪異,自己這個當姐夫的沒將她怎樣呀?
簡春夏那小姨似乎沉迷於教李妞妞的武功之中,過了年到現在極少見到人影。
保護許小閒這件極為重要的事就落在了時越的身上。
時越年約二十出頭,比許小閒大不了幾歲,他在身邊比小姨子在身邊自在了許多。
“五哥,聽說你是幾個哥哥里輕功最好的一個?”
兩人向雪平溝走去,許小閒極為好奇的問了一句。
時越驕傲的點了點頭,“姑爺,五哥我江湖人稱踏雪無痕,這指的就是五哥這一身輕身功夫。”
頓了頓,似乎是為了讓這個書生姑爺對踏雪無痕有更深刻的瞭解,他又道:“江湖裡的事你不知道,這麼給你說吧,五哥我雖然才二品中,但就算是大宗師……也不一定能夠追得上我!”
許小閒一驚,這就很厲害了。
“你怎麼練成了這麼厲害的輕功?”
時越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姑爺啊,五哥我小時候聽村子裡的大爺講過一個故事。故事是這樣說的,村子裡的兩個獵戶入山原本是想獵羊,結果卻遇見了熊!這熊皮很厚,箭非但沒有射穿,反而讓它暴怒。”
“熊瞎子向兩人撲了過來,最後有一個活著回到了村子裡,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許小閒一怔,“熊瞎子吃一個人就飽了?”
時越搖了搖頭,“因為活著的那個人跑得比另一個人快了那麼三步。”
“所以其餘師兄們練武的時候,我一直在練輕功。我尋思著……若是遇見了了不得的高手,只要能夠比他跑得快一些,他豈不是就拿我無可奈何?”
許小閒轉頭就看向了時越,心想你是不是曲解了那大爺給你講這故事的意思?
他那意思分明就是說人要勤奮不能偷懶,要笨鳥先飛,不能好逸惡勞,不然落後了就沒有好日子過。
這廝的腦子奇葩,卻被他走出了另一條路來,也是個好事。
有他在身邊,若是再遇見了不得的高手,他扛著自己跑總能保住小命不是?
一路而行,路過了百花書院,書院裡有朗朗的讀書聲傳來。
許小閒駐足,站在書院的院牆外安靜的聽了一會,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他繼續前行,來到了雪平溝的百花紙業二廠——這是許小閒掛上的牌子,以示和一廠的區別。
“少爺,您瞧瞧這紙!”
王富貴像獻寶一樣的捧著剛剛出爐剛剛裁切好的一沓紙跑到了許小閒的面前,“前面那些日子的浪費是值得的,少爺您瞧,這紙像雪一樣白,比之上品的桑皮紙賣相更好!”
許小閒取了一張,舉起來透光瞧了瞧,紙張裡的纖維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