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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宰輔卷一那年春第九十章我心中的良人中午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許小閒在花香鳥語中醒來。
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在閒雲水榭中將造紙術的各個環節給設計了出來。
造紙不難,弄出那些造紙的器件也不難,難在畫畫,這玩意兒他真不專業,所以這一疊紙上的字很漂亮,那些圖卻很醜。
許小閒很是肉疼,這雖然不是宣紙,可普通的紙張也很貴呀!
這一疊紙用去了十張,足足兩百文錢,四隻雞,碼的,無論如何得賺回來才行。
稚蕊安靜的坐在一旁,時而探著腦袋瞧瞧,時而繡繡花,她不知道少爺在做什麼,她只知道這樣的歲月靜好。
她瞟了旁邊的花叢一眼,又看見了一隻白蝴蝶和一隻黃蝴蝶在花間翻飛,沒來由的臉兒一紅,看得許小閒莫名其妙。
劉能抱著刀靠著水榭的柱子坐著,他也不知道許小閒在幹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些無聊,心想這日子不知何時是個盡頭,下次得弄點麥粒來,坐在這裡餵魚不錯,或者……釣魚?
來福在舞著他的大刀,毫無章法但氣勢不錯,常威在一旁活蹦亂跳,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恐懼。
夕陽映紅了半邊天,此間好一副閒適和諧的景象。
該考慮晚飯吃什麼了。
“稚蕊,讓來福再殺一隻雞,今兒晚咱們做一道白切雞。”
……
……
就在這夕陽中,蘇平安和朱重舉二人的馬車來到了涼月巷子。
二人下了馬車,看了看許小閒府邸的那間關著的門,叩響了季月兒家的門。
下人問詢之後來到了主院通報了一聲,季月兒和周若蘭一同迎了出去。
“兩位公子好!”
“月兒小姐好,我倆厚著臉皮來了,還請月兒小姐勿怪。”
季月兒燦爛一笑,看得朱重舉眼都直了,“兩位公子能光臨寒舍,可令小女子這寒舍蓬蓽生輝呀,快快請進!”
四人走入了主院,在涼亭裡坐下,梓兒取了茶具煮上了一壺茶,蘇平安看了看那堵牆,問了一句:“在下想請請隔壁那位,不知月兒小姐可覺得方便?”
這肯定不方便呀!
中午才偷吃了人家的雞,再說這婚書可還沒送出去呢,這見了面多尷尬。
所以季月兒臉兒一紅搖了搖頭,“今兒聽說他去了一趟百花村,和一個村民家的孫女接觸過,那孫女據說得的是肺癆……小閒有接觸過,我以為現在還是不請他過來的好。”
這話一出嚇了蘇平安和朱重舉一跳,二人面面相覷,心想幸虧沒有貿然去敲許小閒的門,萬一這傢伙惹上了肺癆……再把自己給傳染上,那可不得了!
這病可不是有銀子就能活命的!
蘇平安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難以理解的說道:“這傢伙,怎能如此不小心?”
朱重舉連忙附和道:“可不是麼?我說句月兒你不想聽的,”朱重舉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很是認真的說道:“他這裡真的有問題!我知道你對他的心意,但是……”
朱重舉一臉的糾結,他想要再為自己爭取一下,可他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季月兒給堵了回來:
“朱少爺,我和小閒之間有很多事你們外人不明白的。”
說著這話,她擰著茶壺斟了四杯茶,但‘外人’這兩個字卻徹底讓朱重舉閉了嘴——既然是外人,那麼不就說明她季月兒和許小閒是裡面的人了,至少季月兒已經將自己當成了許小閒的內人。
“你們的好意,我再一次心領,但我得對你們澄清一點……無論許小閒得了什麼病,無論有沒有得治,他就是我心中唯一的良人。”
“我歡喜的是他的思想,歡喜的是他的文采,歡喜的是他看透人生後的那份豁達。”
她將茶遞了過去,臉上洋溢著毫不掩飾的幸福的光輝,她沒有矜持,只是有些羞怯,這羞怯來自於不太足的底氣——那傢伙至今未曾接下那份婚書,若是論起,自己這其實是一廂情願。
但他不接那份婚書卻不是因為他不喜歡自己,而是他在為自己考慮。
所以他才是最善良、最無私的人!
文青少女完全誤會了許小閒的想法,許小閒拒絕這婚書的緣由,完全是因為她爹季中檀的模樣。
“他或許活不了多久,但在我看來,這並不重要。”
“若是他真的去了,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憐憫、同情,因為我永遠不會為我自己的選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