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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步麻的熱帶森林,系崑山的喬木密度要低很多,這給新切入戰局的觀察著帶來了很多便利。
鳥類之中,老鷹能在四五百米高的摩天大樓頂端看清地面上的一枚硬幣,雕則可以隔著六七十米距離看清行動的螞蟻;渡鴉的視覺比不過這兩種同類中的佼佼者,但依然非常發達。
是故,在二黑提供的高空視野下,卜依依很容易就定位到了目標——躲在樹幹後的蘇打水和水猿,以及另一側正朝坡下移動、身著迷彩作戰服的肥胖大漢。
“我看到他們了,蘇打水姐姐他們應該遭到了暗算,水猿好像受傷不輕。”
卜依依張著茫然雙目輕聲說道,溫熱的吐氣打在黃懷玉耳畔,讓男人耳朵綿癢。
“我再湊近些看看。”
橫越長空的渡鴉抖擻翎羽,輕鬆調轉了九十度方向,朝著下方俯衝落去。
“孤寡,孤寡。”
大樹下等待著最終遭遇的蘇打水二人突然聽到一聲莫名熟悉的鳥鳴,轉首望去,便見到一隻長著短喙的傻鳥蹦蹦跳跳地躥出灌木,歪著腦袋望著他們。
“呵,真是虎落平陽,連這般扁毛畜生也要來欺我。”
看到其身側羽毛上染著的星點血跡,水猿立刻知道這就是之前那隻報復心極重的烏鴉,不由得露出冷笑。
他受傷雖重,但尊嚴依舊不容踐踏;若是這烏鴉想要故技重施,便是拼著傷勢加重,也要將它射下。
不過,接下來這隻大鳥的動作卻讓二人有些發懵——它居然張開翅膀像模像樣地跳了段名為“極樂淨土”的東華網路流行舞,嘴裡還孤寡孤寡地打著拍子。
“這,這隻鳥兒……”
這回輪到蘇打水愣在那裡變成了傻鳥。
“它這是成為了使徒的僕從。”
倒是水猿馬上反應過來,這是烏鴉背後之人正在向他們宣告身份。
“你是園丁嗎?還是旅者?是你們嗎?”
回過神來的蘇打水露出喜色,急忙問道——如果烏鴉的主人是對面佔據了絕對上風的偷襲者,顯然沒這個必要搞這一出節目。
聽到她的問話,鳥兒果然大點其頭。
“你們在附近嗎?我們被偷襲了,龍飛受了重傷,可我治不好他,嗚嗚……”
絕境之中灑下來的這束曙光讓蘇打水一下子又兜不住情緒,不僅臉頰上淌滿了淚珠,就連水猿的真名都被她隨口洩露。
“蔚藍聯邦brt型號的重狙擊步槍,12.7毫米口徑,之前打中我的是穿甲彈藥,狙擊點在山谷對面的山坡上,至少有兩個人,一個瘦削八字鬍和一個肥壯漢子,距離遠,我不確定是否為使徒。”
好在水猿知道此時情況緊急,沒有浪費時間糾正隊友的失態,只是爭分奪秒地將所掌握的情況和盤托出。
而這也再次消耗了他不少體力。
“拜託你們,我……”
隊友介紹完情況後,蘇打水也再次開口。
她本能地想要請求兩位“鄰居”來解救他們,但是思及那杆能夠把超負荷狀態下的水猿打成重傷的狙擊槍,後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畢竟只是萍水相逢,何況還在同個懸賞上有所競爭。
“如果有餘力,煩請救下我家大小姐,我保證你們會得到遠超山君懸賞金額的豐厚回報。”
這種時候,反而是之前高傲非常的水猿直白地開出條件,以厚禮相許。
聽完兩人的話,烏鴉沉默點頭,然後便展翅飛回。
······
“居然是反器材狙擊槍,而且還是用的穿甲彈。”
數百米外,黃懷玉站在一處山崗之上,面色嚴肅。
在步麻邊境肅清亂軍的任務中他不是沒有正面應對過熱武器,但霰彈槍的金屬彈丸和反器材穿甲彈可不能同日而語。
要是被一槍打斷了胳膊,以他如今回到過去的造詣,救不救得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旅者,我們要幫他們嗎?”
山石側邊,斷開連結的卜依依低聲問道——這個距離上,他們已經能夠用肉眼遙遙看見蘇打水和水猿的藏身處,以及山谷對面八字鬍架槍的狙擊點。
再往前,衝突將難以避免。
“園丁,我們之前不一直納悶這個懸賞為何一年多了無人完成嗎?答案恐怕就是這兩人了——甚至說不定這個十萬元的懸賞就是他們發的。”
黃懷玉迎風而立,俯視著已經下到谷地的肥壯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