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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所有與使徒相關的痕跡已經全部清理完畢;另外,我們查到了昨夜有兩筆錢匯入月亮馬戲團的數位幣打賞通道——其中第一筆備註了‘損失費’,共計一百萬東華幣,第二筆備註了喪葬費,共計十萬東華幣。”

一位穿著黑色工作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子朝追命彙報道。

他的聲音乾淨清冷,好似冬日裡穿街走巷的風。

“呦,這富裕得有些快啊。”

追命挑了挑眉,想到了自己身為特處局高階幹部一個月不到五萬元的工資。

“另外,之前技術科已經按照作戰發生的時間,回溯調取了一路上街道攝像頭的影片,提取出了覆蓋交戰雙方的那部分內容。”

男子說著,追命的平板電腦就發出了“叮”的提示音;他開啟一看,是透過保密渠道傳過來的數十張影片截圖。

雖然畫素較低,但還是能辨認出駕駛著黑色跑車的關秀芬以及白色轎跑的黃懷玉。

此外,隨著影象一同發過來的還有兩輛車輛的所有相關資訊,以及冀州二代陳公子還有轎跑租車行的詳細背景調查。

“不出所料啊。”

追命隨手翻了十幾張圖片,視線在關秀芳的白皙俏臉上盯了片刻,然後把所有檔案一同粉碎刪除。

“風連雲,把這次事件關於他的所有資訊全部抹除,包括技術科那邊的部分。”

他收起平板電腦,伸手拍了拍下屬的肩膀,輕聲吩咐道。

“是,長官。”

這個命令顯然不合規矩,但名叫“風連雲”的男子只是利落應是,沒有絲毫猶豫。

在婺州市那個雷雨夜裡,黃懷玉掉落的工牌被毒婦撿到,而手機則在追命手裡——如今毒婦已死,追命是除黃懷玉本人外唯一一個知道他燭九陰使徒身份的人。

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他不僅沒有把這個至關重要的情報報給上邊,甚至在事後主動隱去了所有相關的部分。

按照東華特處局的作風,凡是非官方控制下融合了s級源質的使徒,絕對是要作為頭等目標不惜代價捕獲的。

“哦,對了;我記得局子裡關於毒婦還掛著五十萬花紅吧?你用我的名頭接下來,然後把懸賞給他的舊賬戶打過去。”

追命想到那匿名打給月亮馬戲團的一百一十萬,又對下屬補充道。

“好的,長官;還有,月亮馬戲團的負責人許經理還有其他相關員工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風連雲將上級的吩咐默默記下,然後繼續彙報。

“好的,去帶許經理進來吧。”

追命掃了眼棚屋四下,拍了拍下屬的肩膀,頷首道。

很快,一位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就與兩位保安被一同領了進來。

“我姓江,忝為特處局中校,幾位可以稱呼我為江中校。”

追命微微躬身,自我介紹道,揹負著的雙手打消了對方想要握手的意圖。

在東華,並不流行西方世界的服飾和握手禮,尤其是江諺曾在軍中服役多年,對於蔚藍和南烏盟那一套更加沒有好感。

當然,這位月亮馬戲團的許經理並不是白人——只是他這套西式馬戲表演本就學自西國,自然各方面都深受影響。

“江中校,很高興見到您,鄙人是月亮馬戲團的總經理克里斯許;這次的事故實在是讓本公司損失慘重,還要煩請貴部門多費心力!”

許經理沒握著手,一時間有些拘謹不安,但等到轉過臉來看向身後的兩位保安,聲勢就立刻大了起來。

“前日我們的演出圓滿結束,整個團隊便在冀州市市區團建,整個營地便由他們看守,但沒想到這兩人居然屁用沒有,捅下了這麼大的簍子!”

許姓男子狠命罵道——他的雙目通紅、渾身酒氣,顯然是歡宴宿醉之後被臨時拉起,未能安睡。

“底層低素質的勞動力真是靠不住……”

他嘴皮子上下翻飛著喋喋不休,直到追命不得不皺眉咳了一聲,才止住聒噪。

“不是,經理,昨天這事真怪不著我倆;當時我們正巡邏,突然就被人從背後放倒,連聲響都沒聽到,醒來後已經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了;我倆本就是保安,又不是特種部隊,遇上這種事哪裡有辦法?”

兩位保安中年紀輕一些的一位頗為不忿,強忍著怒氣反駁道。

“這些你別和我說;既然簽了合同,你們就要保證公司的財產安全,這是白紙黑字寫著的,契約精神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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