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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4年9月25日。
中秋,月明。
太昊綜合大學內,賞月的情侶成雙成對,在湖邊林地互相依偎。
昨日歌劇院的風波,並未在明面上流傳。
倒不是學生們一個個都有著自覺,而是有特殊部門在事後給與提醒警告。
但在暗中,特處局已經大規模反應。
旅者回到東華,這是足以影響全球的大事件。
要是廣而告之,東華股指說不得也要抖上三抖。
太昊、邊春、招搖、婺州……
黃懷玉可能會出現的城市,街上都多了不少臨時“行人”。
所有攝像頭回傳的畫面,都會被暗中過濾。
但這一切,目標本人毫無所覺,也不在意。
太昊下城區深處,朦朧黃光中。
“旅者大人,請往這邊。”
拖著鱷魚尾的徐林快步走過鐵板橋,站到下水道對面指路。
橋面上,黃懷玉與作陪的卜依依、菲兒、白疤先後走過。
這裡是鱗片幫控制區,毗鄰“浴室”的一條僻靜通道。
浴室之中,住著肥胖的章魚異種“囚犯”。
這傢伙平日總是探出觸手,從流過的水體裡撈垃圾為生,對鱗片幫造成了一些困擾。
但今天它異常乖覺。
從黃懷玉等人靠近,一直到他們離開,囚犯就像是死了一樣,一動都沒動。
沒達到目的的徐林撇了撇嘴,繼續帶路。
穿過五條水道,側面傳來鞭炮聲。
透過筆直通道,黃懷玉看見了遠處的場景。
大群各有殘缺病態的鱗片幫眾圍在鐵臺附近,正舉辦熱鬧而簡陋的婚禮。
一對新人穿著整潔的衣服,掛著笑容站在高臺。
男子手指間長蹼,女人則滿頭鱗屑,眼白泛紅。
兩人都很年輕。
畫面雖不美,但快樂很純粹。
黃懷玉一行沉默地穿過水道。
歡呼聲被拋在腦後,漸行漸遠。
“剛剛那群人裡,有七個活不過一個月了。”
黃懷玉突然說道。
“包括那個女人。”
一眼之緣,足以讓命運覺做出判斷。
“有兩個人的情況還不算絕症,有機會治癒。”
他補充道。
“旅者大人,我們雖然不缺物質,但很缺錢。”
徐林走在前邊,頭也不回地說道。
“而且,兄弟們大多也不想再治了。”
他頓了頓,又說道。
“要治病就得回上面去。”
“我們這兒乾淨,待久了的人要是去太昊,就算治好了病,怕也會染上些別的。”
最後一句話,徐林是笑著說的。
這笑聲灑脫,也帶著譏諷。
“我理解。”
黃懷玉頷首道,掃視過周遭環境。
在他路過的磚牆頂部,有複雜的管線交錯穿越。
這些管線可能是水管、電線、天然氣、訊號光纜等等,其埠去向有無數可能。
“菲兒,回頭安排下,以後每個月給徐林這兒送些錢過來。”
黃懷玉轉首吩咐道。
“不用多,幾十百把萬就行。”
徐林詫異地回過頭來,目光略有警惕。
“一點小錢,不用你們做什麼。”
黃懷玉爽朗笑道,看起來很真摯。
“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的人手,總有用得著錢的地方。”
谷謇</span>
鱗片幫的幫主甩著尾巴沉默片刻,最後點頭應下。
十幾分鍾後,幾人到達了地下兩百米深。
原生岩層側畔,地下河潺潺流淌。
水聲悅耳,像是樂器演奏。
黑魆道口,徐林和卜依依等人都停下等待。
黃懷玉從白疤手裡接過手提袋,一個人往前。
黑暗中,他沿著小溪一路走出兩百多米,這才在一塊巨巖前停下。
這岩石高有七八米,正面有邊長三米的方形切割痕跡。
當年,追命的屍首就被葬在這無字巖碑之後。
地下無光,是故墳上無草。
只有些年份不同的香菸菸灰落在各處。
“三年了,隊長。”
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