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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實不相瞞,這些天我讓槍的事給弄得焦頭爛額。馮先生那邊給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我這裡還沒有丁點頭緒,兄弟我急啊!”李望琪一臉苦色,說完直接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
說完這些,他以為陳樂道會主動說了,哪知道陳樂道卻是一句話不說。只是在那裡一個勁點頭,露出一副我理解,我很同情你的臉色。
李望琪見此不由心底暗氣,這小子實在是太不上道了。
“兄弟啊,你在電話裡說知道些槍的線索,你要真知道些什麼可一定得告訴哥哥我啊,我現在真是....”說著李望琪就擺了擺手,一副憂愁哀苦的神色。拿起酒瓶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唉,兄弟,客氣的話哥哥就不說了這次我要是能度過這一劫,以後必有厚報。”陳樂道一直不說,李望琪最終還是沉不住氣了,開門見山。口中的稱呼更是無形中變成了“哥哥”、“兄弟”,試圖拉近兩人的關係。
雖然李望琪話中有些東西不能盡信,但確實大部分都是真的,他現在真的是無路可走了。馮敬堯給的期限就剩明天一天了。到時候這事要是還沒辦妥,他說不得就得去黃埔江中陪伴那些冤魂怨鬼了。
馮敬堯的手段,但凡跟他打過的交道的人,就絕對不會懷疑。
“李老闆,你放心,今天我就是為了這事來的。大家都是自己人,自然應該互幫互助。”陳樂道對李望琪對他的稱呼轉變之快感到有些無語,他還是小看這些上海灘的老油條了。
他並沒打算為難李望琪,只是這些事,他更喜歡自己能掌控主動權而已。
阿炳一直在旁邊看著陳樂道跟李望琪說話,臉上帶著笑容。不過他那時不時跳動的眼角,閃爍的目光,卻是無一不在說明他內心的情況跟他表現出的樣子並不一樣。
槍的事沒誰比阿炳更清楚,陳樂道說自己知道槍的一些事,這讓阿炳不得不擔心會不會涉及到他做的那些事。
沒人在乎阿炳內心在想什麼,只見李望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兄弟,客氣的話都不說了,哥哥我先乾為敬,不管你今天的訊息有沒有用,哥哥我都感激不盡。”說完,他又是一飲而盡。
看著李望琪這樣子,陳樂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啥都還沒說,李望琪就先幹了三杯,口中還一直“兄弟”“哥哥”的,搞得陳樂道都有些懷疑自己和他是不是真是兄弟了。
陳樂道還真有些佩服李望琪,雖然記憶中這人應該很草包,但就目前接觸來看,李望琪多少還是有點能力的。他這一番話加上幾杯酒。至少讓人很難不對他生出好感。
“李老闆,我們就直接說正事吧,”李望琪都如此了,陳樂道也不打算兜彎子。
丁力坐在旁邊,眼睛稍微瞪大了些,李望剛才那一番操作讓他眼界大開。
他從小混跡在底層,接觸的都是三教九流。說話的藝術早已深深鐫刻在他一言一行中。但李望琪剛才的表現,還是讓他自愧不如。沒見連自己大哥都有點招架不住麼!
“我和程程是朋友,李先生為馮先生做事,我們這也算是自己人,所以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前兩天我聽說馮先生丟了一批軍火,又聽聞李老闆在四處搜尋槍的下落,所以就留了個心眼。恰巧我這個兄弟在昨天找到了我。”說著,陳樂道拍了拍旁邊的丁力。見李望琪自己看來,丁力對他點頭示意。
“我這位兄弟前天晚上在夜裡回家的時候,碰巧撞見了一件事。”說著,陳樂道將自己之前編造好的故事說了出來。
丁力夜晚撞見橫三帶人往房子裡搬東西,被發現後,橫三派人追殺他,似乎想要滅口。丁力見勢不妙逃脫了,事後覺得不對又摸了回去。結果在房子裡找到了箱子,裡面全是槍。
事情很簡單,陳樂道沒在其中新增太多的細節,說的越多越容易出錯。
“兄弟,那裡面都是些什麼槍,你還記得麼?”聽陳樂道說完,李望琪一臉興奮,朝丁力問道。
丁力看了看陳樂道,見陳樂道點頭後才道:“裡面最多的是手槍,另外的槍我不認識,”說完,丁力直接從腰間將手槍拿了出來。
“這槍就是我從箱子裡面拿出來的,裡面最多的就是這種手槍,”丁力將槍遞給了李望琪,這些都是陳樂道之前教他的,他應對起來毫不費力。
李望琪接過槍細細打量,眼中露出一種興奮之色,“沒錯,就是這個,這個就是我們丟的那批軍火。”
李望琪越說越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