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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初到上海,目前並不是很想和這種人接觸。

現在的許文強,還不是未來叱吒上海灘風雲的強哥,他要蛻變,還缺少一點社會的毒打。

“那行,我們以後有緣再見。”陳樂道不在意地笑了笑,對此不感意外。強哥若是和丁力一樣,那他就不是強哥了。

許文強和三人告辭離開,只剩下馮程程和汪月琪以及陳樂道三人。

“兩位小姐,你們怎麼辦?我給你們招一輛車吧?”陳樂道雖然想借馮程程和馮敬堯搭上線,但他不想表現得太過特意。

俗話說的好,上趕著的不是人情。

“陳先生,我們也算是共患難的朋友了吧,你忍心就這麼把我們丟到一輛車上麼?”汪月琪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剛才的事還是給她上了一課的。雖然沒心沒肺,但真讓她現在一個人走,還是有點害怕。陳樂道剛才的英勇表現,讓她很有安全感。

馮程程聽到後腦袋同樣是小雞啄米,表示認同。她現在也很沒安全感,看到誰都像壞人。

“行了,哪有那麼多壞人,而且你爸爸應該已經知道你出事,肯定已經派人在四處找你了。”陳樂道對兩人的反應,搖頭失笑。

陳樂道說得不錯,另一邊,馮公館,馮敬堯此刻眉頭緊蹙,沉靜的目光下蘊藏著滔天怒火。六十大壽之日,竟有人幹出這種事,這不是瞧不起他馮敬堯,而是在用鞋底子扇他的臉。

他在等訊息,早在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將人都給派了出去。就是把上海翻個地朝天,也得把馮程程找出來。很多年了,已經很多年沒人敢如此撩他的虎鬚。

屋內氣氛凝固,門外站著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種時候,除了祥叔,沒人敢去打擾馮敬堯。

“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馮敬堯微眯的眼皮動了動,看著震動的電話,幾秒過去,才是拿起手柄。

“喂,“低沉的聲音響起,其中蘊含著尚未爆發的潛藏已久的怒氣,如那隱藏在火山底下的岩漿,一朝爆發,便是驚天動地。

“爸,是我。”

電話裡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如清風拂面,吹得馮敬堯陰鬱盡去,眉頭舒展,嘴角輕放,緊張的氣氛為之一鬆。

“程程,你怎麼樣?你在哪兒?有沒有受傷?”馮敬堯陰沉盡去,所有的暗怒全化為對女兒的關心,著急問道,大佬也是有感情的。

“爸,我沒事,我現在在....,你讓人來接我吧。”

“好,你就在那兒等著別動,我馬上讓人去接你。”

結束通話電話,馮敬堯對外面吩咐一聲,很快,一輛汽車從馮公館駛出,同時,祥叔那邊也得到了訊息,馮先生讓他把橫三的家人找出來。

......

三人打完電話從店裡出來,陳樂道手中拎著馮程程的箱子,至於汪月琪,則是自個拎著他那不知多重的箱子。

“一會我們走了你去哪裡?”三人左右看了看,走到一旁等待,馮程程對陳樂道問道。

“先去找個旅店住下,好好休息一晚,然後明天去找個房子。”陳樂道將箱子放在腳邊,看著民國上海灘的街道。

閘北是屬於國民政府管轄,走在路上的基本上都是國人,有穿旗袍的女士,有穿長袍的學者文人,但更多的,還是穿普通棉布衣服的底層居民。

陳樂道一眼看去,入眼的有成衣鋪子,旁邊還有一家當鋪,這兩家都稍顯冷清,出入的人影稀少,倒是一家賣小百貨的鋪子,裡面有幾個人。陳樂道瞧了瞧,讓兩人稍等一下。

從鋪子裡出來時,他手上多了包香菸。老刀牌的。

這個時期香菸牌子已經多了起來,老刀牌香菸是英國貨,十九世紀末期就已經出現在中國,是外商最早在中國經營的香菸牌子。

因為煙味純正,且不用菸民自己捲菸絲買菸卷,而受到市場歡迎。

除去老刀牌,還有仙女牌、駱駝牌、三炮臺等等。

仙女牌香菸是女士香菸,不像男士香菸那般,仙女牌香菸抽完後不會留下異味,依舊是氣息宜人,因此在上海受到很多舞女甚至一些豪門闊太太的青睞。

不過很明顯,陳樂道面前這兩位年輕小姐並不喜歡香菸,見陳樂道進去竟然只拿了盒香菸出來。汪月琪臉蛋鼓了鼓,小嘴巴嘟起,這與她所期盼的不一樣。

不知道現在是午飯時間,她們兩個女孩子都還沒吃飯嗎!

陳樂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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