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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
中午...
下午...
日落西山,那一抹最後的金黃尤其刺眼。
晃悠悠不知前路在何方的九叔轉到了夜未央,夜未央門頭上的霓虹燈已經亮起,五顏六色的燈光讓這裡多了絲迷幻。
看了一陣,突然下車。
“砰,”車門一摔,九叔朝大門走去。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揮手讓服務生將酒拿了上來,這時候沒有比酒更適合他的東西。
九叔來了!這訊息被上酒的服務員通知了彪哥,這裡的服務員都知道九叔不是一般客人。
阿彪上樓找到丁力,丁力正在他辦公室練著字,這些天下來,他已經會寫一些簡單的字。
“朱老九來了?他來做什麼?”丁力擱下筆疑惑問道,九叔上報紙的事他們雖然知道,但具體出了啥事還不知曉。
阿彪搖了搖頭,又道:“他在下面坐著喝酒,不知道想幹什麼。”
阿彪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才上來找丁力的。
“力哥,我們要不要把他趕出去,免得他一會兒搞出什麼事來。”
丁力聞言立馬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盡出些餿主意!”
阿彪尷尬一笑,不再發言,乾脆等著丁力給個不是餿主意的主意。
來回踱步走了兩圈,丁力撓了撓後腦勺,眼睛一亮,想出一個好主意來。
“走,去找韋經理。”
動腦子的還是交給老韋好了!
“趕出去肯定不行,來者皆是客,將客人趕出去,有損夜未央的名聲。”韋正雲手指敲了敲桌面,眼神中透露著睿智煜疲憊。
夜未央人人配刀這種事外面本就有些流言蜚語,要是再把客人趕走,讓那些黑心競爭對手抓住把柄,說不定會落下個店大欺客的名聲。
韋正雲這總經理當得沒想的那麼愉快,上面有個只會當甩手掌櫃的老闆,下面有一群只會動粗不會動腦子的員工,他感覺最近自己頭髮都稀疏了些。
“讓人盯著他點,進門便是客,只要他不搗亂,就不用管它,我這就給老闆打電話,看老闆什麼意思。”
韋正雲對阿彪說道。
上次阿昆來這裡鬧事,其中內情他們都知道,面對九叔這個背後的始作俑者,韋正雲不清楚陳樂道是什麼態度,一時不敢妄自做出決定。
阿彪得到指示下去,丁力則等著韋正雲給陳樂道大電話,想看看大哥是什麼意思。
報紙上都登出來了,大哥和朱老九肯定不會跟以前都裝作不知道這事一樣,只要大哥發話,他丁力現在立馬就下去老九給做了。
韋正雲將電話打到巡捕房,接電話的卻是薛良英,得到的答案是陳樂道已經離開巡捕房,朝他們夜未央來了。
“怎麼樣,大哥怎麼說?”丁力問韋正雲。
“老闆現在不在巡捕房,已經朝我們這裡來了,等他來了再告訴他這事。”
說完韋正雲將丁力給追了出去,丁大頭一天閒的屁股疼,但他韋經理可忙得很。
因為和方豔雲說好在夜未央碰頭,陳樂道還沒到下班時間就已經翹班了,此刻正開著自己的小汽車朝夜未央而去。
老九坐在位置上,他沒想著來這裡乾點啥,碰巧到了這裡就進來了而已,滿心愁緒絕望的他,希望能讓酒精刺激一下自己的大腦。
一杯,兩杯......高濃度的烈酒被他當成白開水一般,一杯一杯灌進口中。酒液滑過喉嚨的火辣爽感,讓他一時忘卻自己的處境。
自從成為副總探長,他似乎已經好久沒這麼喝過酒。
方豔雲的車在夜未央外面停下,旗袍外套著黑色呢子外套的方豔雲推開車門朝夜未央裡面走去,這裡已經漸漸熱鬧起來。
得知陳樂道還沒來,方豔雲便在老位置上坐下,朝服務員要了一杯紅酒後,看著舞池中已經跳起舞的眾多身影靜靜等待。
猶記得剛到上海時,因為沒有任何親人關係可以依託,她根本找不到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若非還有石庫門那個老房子,她甚至得流落街頭。
面對燈紅酒綠,處處充滿誘惑的十里洋場上海灘,她不得不放下自己大學生的驕傲和體面,尋了一處歌舞廳當舞女,因為細膩柔美的聲音和出色的臉蛋身段,很快從普通舞女中脫穎而出,成了歌舞廳舞女的頭面。
有過羞恥,有過委屈,有過後悔,直到最後坦然接受,再然後她被邀請參加一次上海灘眾多名流齊聚的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