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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揮手,丫鬟全都懂事的離開。
“怎麼回事,杜邦怎麼突然死了?”馮敬堯眉毛緊繃,像極兩條橫斜長劍,隱含鋒銳。
“剛傳來訊息,杜邦在前往碼頭坐船的路上,被人襲擊,他和他的管家還有司機全都死了。”祥叔沉聲道。
“杜邦出發前在麥蘭捕房找了幾個巡捕護送,杜邦死了,那幾個巡捕什麼事都沒有,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現在麥蘭捕房已經亂成了一團,”
“嗯~”馮敬堯點了點頭,“誰動的手查清了嗎?”
“還沒有,動手的人很謹慎,下手幹淨利落,沒留下什麼痕跡。杜邦離開帶了很多財貨古董,現在不清楚是為了劫財,還是仇殺。”
祥叔也是一頭霧水,他知道這事的嚴重性,要是弄不好,說不定會被人栽贓到馮氏商會上來。知道這事後他已經第一時間派人去打聽訊息,但還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杜邦這老傢伙,死都不讓人消停!
讓人查,不管是誰動的手,絕不能讓人把屎盆子扣到我頭上來。”馮敬堯沉著臉,他幾乎已經預料到事情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樹大招風,這次的事雖跟他沒關係,但要是不能弄清楚是誰動的手,到時候只怕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盯著華董位置的不止他一個,馮敬堯擔心會有人利用這事潑他髒水。
“阿祥明白,”祥叔點了點頭。
“陳樂道今天在幹什麼?”
馮敬堯突然問道,他想起了橫三的下場,杜邦的事,不會也是那小子乾的吧!
“老爺你是說,這事可能是陳樂道幹得?”祥叔詫異道。
“那小子膽大包天,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幹的!”馮敬堯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杜邦和橫三不可相提並論,真要是那小子乾的,自己是該說他有魄力呢,還是說他莽撞呢?
“我馬上去問,”祥叔點了點頭,想到陳樂道的性格,他心中也有點沒底氣。
要真是陳樂道幹得,那這小子做事也太胡來了。
殺杜邦,別說陳樂道,就是他們馮氏商會也不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幹。
“自從這小子來了後,這上海灘是越來越熱鬧了。”馮敬堯目光幽幽,語氣裡聽不出來是喜是怒。
“讓人趕緊去查,真要是他乾的......”馮敬堯說到這頓了一下,心中思考著利弊。
想到在女兒房間看到的那條織得比以前給他織得漂亮許多的紅色圍脖,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最後嘆了口氣。
“真要是他乾的,就把水攪渾,把他留下的痕跡都給清理乾淨,別讓人知道是他動的手。”
他一時還不確定這事是不是陳樂道做的,但真要是,只怕多少會留下些痕跡。想到程程,馮敬堯心裡頗不是滋味。
“阿祥明白,”祥叔輕輕點頭,心中更加清楚老爺對陳樂道的滿意程度。
看來馮氏商會,以後應該是後繼有人了。
各方反應不一,馮敬堯對杜邦的意外感到有些氣憤,因為這件事沒在他的掌握之中。另一邊,麥蘭捕房,捕房內此刻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
前公董局董事在他們捕房巡捕的護送下被人打死,而護送的巡捕一個個卻是屁事沒有,就是個傻子都知道,他們這次要遭殃了。
劉哥還沒回捕房,訊息是讓那個從沒給他送過禮的巡捕送回去的。想到捕房老大的暴脾氣,他就有脫下這身皮,去浪跡天涯的衝動。
“麻蛋,倒黴到家了,”劉哥垂頭喪氣,這事可咋麼回去交代。
看著手槍,又看了看自己健全的胳膊腿,實在下不去手,應該還有其他辦法能矇混...能讓上面的上司們理解自己。
相比麥蘭捕房,中央捕房這裡依舊一片祥和,該摸魚摸魚,該划水划水。
陳翰林又揹著他那杆大槍上街了,要想生活過得去,心裡總得憋點氣。
陳翰林覺得自己悟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自己現在這狀態分明就是陳樂道所說的三十年河東,被欺少年窮的時候。
等一等,耐心一點,很快就是三十年河西,踏上雲嵐宗之際!
雖然不知道陳樂道說的雲嵐宗是什麼意思,但陳翰林還是結合語境理會了陳樂道要表達的意思。
至於陳樂道,拿著他那本日語教材,坐在辦公桌旁學著學著就趴桌子上去了。
薛良英坐在另一邊,手裡拿著本西廂記研究著,越是研讀這本書著作,他越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