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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

方豔雲沒有下臺,應要求,她唱起了第二遍。

“聽說這首歌是歌舞廳老闆親自為方小姐寫的,沒想到歌詞竟寫得如此妙。”男人讚歎說道。

妙在何處?自然是妙在寫出了上海灘的繁華與生活在夜上海中人的心酸。

“這首歌是歌舞廳老闆寫的?”赫克託瞪大了雙眼,好似聽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是的,我是聽舞廳的服務員說的,不過聽說歌舞廳在宣傳此事的時候就有拿此事做噱頭引人注意。”男人說道。

赫克託瞪大自己美麗的眼睛,藍色的瞳孔都放大了些,一幅不可思議與遭受了莫大打擊的模樣。

“這首歌確實是歌舞廳老闆寫的。”陳樂道出聲說道,夫妻兩人都將目光投向他。

他們在這裡坐下到現在,陳樂道還是第一次說話。兩人都好奇陳樂道為何如此肯定這事。

“我叫陳樂道,不才正是這家歌舞廳的老闆。”陳樂道微微欠了欠身,禮貌說道。

他說不來鄙人這詞,總有種在說自己卑鄙的感覺。

對面這對夫妻身上氣質與旁人不同,尤其是那男人,氣質儒雅斯文,彬彬有禮,一看便知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陳樂道也只好半文半白地說道。

面對這男人溫潤的氣質,他這般說話總有種班門弄虎的感覺。

在這時代真正的文人面前,他對比文盲,其實好不了太多。不過因知道的東西多,不怯場而已。

“還未請教賢伉儷姓名。”陳樂道問。

赫克託在旁邊眼珠子都瞪大了,眼中帶著羨慕,陳樂道此刻的模樣,像極了發光的的太陽,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知道這時候的陳樂道肯定很得意。

夫妻倆似乎也很驚訝陳樂道的身份,不過倒也沒有失態,只是顯得有些驚訝。這更加讓陳樂道確定對方兩人身份應該不一般。

看這模樣,至少是見過很多大場面的人。

“抱歉,失禮了。”男人欠了欠身,這才想起蹭了座位後還沒自我介紹。

“我姓徐,名志摩,這位是我的妻子,陸眉。”男人說道,臉上帶著輕輕的笑容。

“......”

陳樂道沉默了會,心中一時說不出是個什麼心情,他目光在男人和女人身上來回轉動。

陸眉,難道不應該叫陸小曼嗎!難道不是同一個人?

“徐——志摩?”陳樂道停頓了一下,“《再別康橋》的徐——志摩?”

男人笑了,他點頭道:

“陳先生也知道這首拙作嗎,不勝榮幸,我確實就是這位志摩。”徐志摩笑著說道。

居然真是這位!

剛才說什麼來著?這位一看就是真正的讀書人!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咳咳,他好像還是這位先生的詩迷來著,這話還是爛在心裡好。個人私事不予評論。

“沒想到真是徐先生,徐先生的再別康橋,我實在是喜歡的緊。”陳樂道也忍不住有點小激動。

雖然他現在也是個人物,但面對這位真正在歷史留名的人物,並且還上過語文教科書的人,他著實做不到無動於衷。

試問數遍語文課本,有幾首現代詩能趕超“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別的詩都快忘得乾淨了,唯獨這首詩,成了時間流逝不了的記憶,留在他心底深處。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

......”

當著徐志摩的面,陳樂道將整首詩臉了出來,以證明他對這首詩的喜歡。他曾經不理解追星是什麼感覺,現在他大概清除了。

陳樂道記得的詩詞不多,李太白的《靜夜思》和駱賓王的《詠鵝》穩穩把佔著古今第一的位置。《再別康橋》,應該也能排進前十。這不是歷史地位,只是他所清晰記得得詩詞。

“陳兄能如此喜歡這首詩,是志摩的榮幸。”背詩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本還生疏的兩人,徐志摩卻是直接叫起了陳兄。

“陳兄你這首詞也填的很好,曲美詞更美。寫出了上海的繁華,也寫出了人的醉生夢死與無奈。歌舞廳這麼多人,可都是讓你這首次給俘獲了。”

徐志摩講話不想陳樂道想象中那樣文縐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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