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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擦乾，渾濁的眼球這會兒才有了點神彩。
小七撇著個嘴，他羨慕的看著餘浩然他們這會兒有說有笑的，他也很想過去，可他總覺得心裡挺彆扭的。
餘婉推推他，朝他呶呶嘴。
小七回頭看看她，最終還是沒有去。
餘婉能理解，那時離開時，小七又小當時還有點自閉的感覺，對餘大海沒有什麼感情很正常。
就像她，無論怎麼樣她都無法和餘大海有那種父女之間的共鳴，所以親近不起來。
小七沒有過去，餘大海倒還起身走向她和小七。
“小四兒，小七”，他喚著兩人。
餘婉點點頭：“爹”。
“唉，小四兒啦，爹得謝謝你啊”，餘大海應一聲，又是老淚縱橫。
這個女兒嘴說話最不留情面，但心地卻是好的，當年要不是她讓朱大貴去老宅找他，哪裡還有機會看著兒女們長得個個如人中龍鳳。
餘婉看著他那悽慘的樣子，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只得將他扶著坐回椅子上。
“爹，你這的下人呢？”
她記得讓朱大貴給他買了下人伺候的，好像六年前她引水過來，那下人還在呢。
“他們倆？被我發賣了，居然夥同你爺爺，哦，餘二爺來偷我銀子，被我當場抓包”。餘大海說到老餘頭時，臉上不再是孺慕之情，而是帶著恨意。
兄妹幾人當然看到了，只是誰也沒有開腔。只有他自己切膚般的體會，他才看得透。
“那您再買兩個人回來嘛，您一個人萬一有點事情怎麼辦？”餘浩然說道。
餘大海搖搖頭：“不買了，一個人自在一點兒”。
“小四兒，要不將他帶上吧？他一個人這樣子過，怕是沒有幾年活得了”，餘浩然傳音給餘婉。
“你問問他吧，還有以後他和娘白叔他們見面，不尷尬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