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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
王大雷正在忘我地嘶吼著,哪怕他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表現就如同瘋子一般,但他不在乎,只是肆意地嘶吼著。
“嗷嗚!”
顯然王大雷並不是唯一一個,此時此刻在阿瑟-阿什球場陪伴著兩位球員一起奮戰到午夜時分的觀眾們,一個接著一個陷入了狂熱,因為這場難以置信的對決,再次向人們展示了競技體育的獨特魅力——
當你置身現場的時候,真正感受那股撲面而來的熱浪,跟隨著一起跌宕起伏、跟隨著一起熱血沸騰、跟隨著一起忘乎所以,不知不覺地就回沉浸其中,感受著血液的沸騰和心臟的撞擊,前所未有地感受到生命的脈搏正在跳動。
然後?
然後就跟著一起嘶吼:
“嗷嗚!”
全場,沸騰。
高文肆意慶祝完畢之後,緊繃的神經終於稍稍鬆懈下來,膝蓋就是一陣發軟——
他現在終於能夠明白那句話了,面對克耶高斯,即使順利擊敗對手,勝利的代價也是難以想象的,從體力到精力再到意志層面的多重考驗,一直到賽點兌現的那一刻才能夠放鬆下來。
然後,高文就看到全場沸騰的觀眾,還有狼嚎聲鋪天蓋地地洶湧而至,彷彿自己站在珠穆朗瑪之巔。
空氣,燃燒。
高文深深地、深深地環顧四周,牢牢地將這一幕這一刻烙印在腦海裡——
他真是太喜歡了!
深深呼吸一口氣,夾雜著一些汗水、一些溼氣、一些皮革、一些荷爾蒙的氣味,深深烙印在腦海裡。
然後,高文就重新鎮定了下來——
這還不是結束呢。
轉過身,高文就發現克耶高斯遲遲還沒有過來,磨磨蹭蹭、拖拖拉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如同鍋底一般的黑臉也分辨不清楚到底在想什麼,低垂著腦袋來到球網前面,看到高文伸出來的右手不由停頓了一下。
高文耐心地等候著,反正他也已經遇到過不同情況,不擔心再來一個克耶高斯。
然後,克耶高斯就握住了高文的右手。
高文有些意外,但意外的還在後面。
克耶高斯用力拉了一把,擁抱住了高文,記者們的閃光燈剎那間就鋪天蓋地地灑落下來,記錄這一幕。
克耶高斯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音量說道,“你應該知道,今天的勝利是裁判幫助你得到的,對吧?”
裁判?
這又是哪裡來的?
難道是因為那一次干擾擊球的警告嗎?克耶高斯認為這是全場比賽的轉折點?
如果克耶高斯真的如此認為的話,那麼他對比賽的覆盤解讀顯然是錯誤的。
說完話語,克耶高斯就鬆開懷抱,結果沒有想到,高文拉拽住克耶高斯的右手又重新拉了回來再次擁抱住,記者們的閃光燈再次傾瀉下來,大家似乎隱隱約約可以察覺到一絲異常。
“你應該知道藉口是失敗者最後的遮羞布吧?我以為你應該更加有勇氣一些。”
後半句沒有說出來的潛臺詞就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一個膽小鬼。
論起嘴炮,克耶高斯那一點點高中生的水準,在高文面前根本就不夠看、輕描淡寫之間就可以讓克耶高斯狼狽不堪。
說完,高文也不理會克耶高斯眼睛裡點燃的小火苗,鬆開懷抱,朝著主裁判的方向走去。
“草!”
克耶高斯狠狠咒罵了一聲,但高文只留給他一個背影,除了怒不可遏地咒罵一聲之外似乎也做不了什麼,所以他隨便拍了拍主裁判的手,轉身走向球員坐席的時候又砸球拍了。
噓!
現場觀眾毫不留情地發出噓聲,但克耶高斯也不在意,伸出一箇中指,然後就背起自己的裝備離開了阿瑟-阿什球場,全場噓聲四起,對克耶高斯“輸不起”的表現送上最真誠的吐槽和鄙夷。
這廂,高文也準備收拾裝備離開,結果卻發現賽事總監前來阻止,並且告訴高文接下來還有賽後採訪。
高文非常意外,因為首輪比賽在阿瑟-阿什球場贏球之後並沒有球場採訪,而是直接進入新聞釋出會環節。
不懂就問,高文順勢詢問了一下,然後得到了答案,一般來說,大滿貫賽事的中心球場都有賽後球場採訪環節,同時也是確保球員能夠和球迷互動,這是中心球場的特權。
但考慮到第一輪和第二輪比賽的激烈程度相對有限,現場球迷數量也往往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