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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說得對,該反擊時就得反擊,不能自己憋著生悶氣。
張墨笑了笑,轉而低聲說道,“他今天有些不對勁。”
“這傢伙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長生隨口說道。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張墨小聲說道,“此人是個無利不起早的無賴,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幹的,他應該知道得罪你的後果,今天為何還要故意當眾挑釁你?”
張墨言罷,長生沒有立刻接話,細想之下張墨說的確有道理,龍顥天就是個見風使舵的賴皮,雖然此前龍顥天多次坑害過自己,但每次事後都是嬉皮笑臉的緩和關係,龍顥天今天所做的事情的確不符合其一貫的作風。
就在此時,菜餚端上,是條糖醋魚,葷腥是人元氣的來源,同時也是濁氣的來源,各種魚類濁氣最輕,其次是禽類,濁氣最重的就是哺乳的獸類。
待上菜的夥計離開,長生低聲說道,“他今天好像是故意氣我的,是不是手握兵權之後,他擔心朝廷有朝一日會命他們與我們協同作戰,故此先鬧出事來,讓朝廷知道他們與我們勢同水火?”
張墨夾了一塊魚腹放到了長生面前的碗碟,“有這種可能,不過我懷疑七樓還有其他人,他是故意做給此人看的。”
眼見張墨給自己夾菜,長生受寵若驚,急忙擺手道謝,“不用不用,你吃,你吃。”
就在此時,宴賓樓掌櫃匆匆來到,此前大頭曾經因為巴圖魯一事來敲打過他們,故此宴賓樓知道長生不好惹,掌櫃此番過來除了見禮問好,還提出七樓還有一處房間,如果二人願意,可以移駕。
菜都上了,長生也懶得再換位子,只是低聲開口,詢問龍顥天所在的房間裡還有誰。
聽得長生髮問,掌櫃面露難色,見長生鼻翼抖動,面色不善,便不敢隱瞞,只得低聲回覆,“梁王。”
見長生不再發問,掌櫃的便匆匆離去。
“還真是一語成讖,”長生說道,“龍顥天與朱全忠一直多有往來,當日丐幫打劫朝廷糧船也是想將糧草送給朱全忠作為投名狀。此前朝廷已經在李克用的建議之下開始圍剿丐幫,也是朱全忠夥同閹黨將此事壓了下來。”
張墨吃過幾口魚,放下筷子端杯漱口,“閹黨倒臺之後朱全忠並未遭到牽連,不是朝廷不想動他,而是朝廷動不了他,這個龍顥天明顯將寶押到了朱全忠身上,他手裡的十萬兵馬算是資敵了。”
“本來錢糧就不夠,還得養著十萬白眼狼,真不知皇上是怎麼想的。”長生好生氣堵。
張墨微微擺手,示意他慎言。
長生深深呼吸,無奈嘆氣,“你不知道戶部的情況,我這個戶部尚書不好當啊,為了籌集錢糧,我幾乎把滿朝文武全都得罪光了。”
“盡人事,聽天命,”張墨重新拿起筷子,“不說了,吃飯。”
二人只點了幾樣簡單的菜品,但隨後各種美味佳餚流水一般的端了上來,商家也有商家的難處,誰也不敢得罪,尤其是不敢得罪手握實權的朝廷官員。
二人沒吃完就離開了宴賓樓,長生自然不會佔宴賓樓便宜,扔出了十兩金子作為飯資。
長安到了夜裡也很熱鬧,很多街道都開設有夜市,燈火通明,熱鬧非常。
張墨不喜歡熱鬧,更不喜歡男女摩肩擦踵擠在一起的場合,二人便選了一條僻靜的街道緩步西行。
長生很喜歡張墨身上的蘭花香氣,能夠與張墨並肩走在一起,他感覺很充實也很安寧。
走到十字路口時長生放慢了腳步,左右張望。
張墨見狀露齒一笑,轉而伸手抓著他的後頸將其轉向了南行的街道,“瞎看什麼呀,我就算隨你回去,你敢與我同處一室?”
長生訕笑撓頭,“你怎麼知道我不敢?”
“你敢嗎?”張墨笑問。
“不太敢。”長生不敢撒謊也不願撒謊。
“你還小,我不亂你心神,你也不要自亂心神,”張墨輕聲說道,“人生迢迢,來日方長。”
聽得張墨言語,長生心中多有欣喜,“我聽你的。”
張墨微微頷首,與長生緩步向前。
長生喊師叔已經喊習慣了,想不出更合適的稱謂,只能不加稱謂,“行軍打仗多有危險,你可千萬別出事,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聽得長生言語,又想到長生先前的種種遭遇以及自己受到冒犯之後長生的種種表現,張墨甚是動容,“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拋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