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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自此處多做滯留,”長生說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是誰?”
“你想是誰就是誰。”白衣女子說道。
長生第一感覺就是白衣女子說了等於沒說,但轉念一想又感覺她這話有更深的含義,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白衣女子不說自然有其不說的理由,再者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尋常人等,至於具體不尋常到什麼程度,眼下去探究也沒什麼意義。
“他們還在等著我,我這就要走了,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麼?”長生問道。
“我說了你或許會生氣,但我還是要說,”白衣女子平靜的說道,“實則我並不相信你,我只希望你不要讓我後悔今天沒有殺了你。”
“你為什麼會有此一說?”長生不解。
白衣女子說道,“因為你們做什麼從來都不是因為你們想做什麼,只是對等交換罷了。別人對你們友善,你們就會回以友善,如果有朝一日別人對你們不再友善,你們對他們的態度也會隨之改變,到得那時你就會忘記初衷,實則你們原本也沒有初衷。”
長生沒接白衣女子的話,而是衝其抬了抬手,“就此別過,待得晉身紫氣,我會再來。”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
長生轉身離開。
見他回頭,黑公子立刻向他跑了過來。
長生沒有急於上馬,而是自腦海裡細細揣摩白衣女子先前的那番話,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能夠做到知恩圖報已經算是好人了,仔細想來不管是以德報德,還是以德報怨,都是沒有初衷,真正的初衷就是一開始想怎麼做,不管情況如何變化,一直堅持最初的想法而不改變。
姚勵勤自然不會問長生與那白衣女子說了什麼,長生也沒必要主動衝其講說,會合一處之後長生便衝姚勵勤等人辭行,臨走之前與姚勵勤等人約定了他們行進的路線,眾人一路向東,自敦煌入境。
他還要往庭州去,屬於兜了個圈子,回程途中會路過敦煌,他會沿途向各地官府知會一聲,命他們接迎護送。
姚勵勤等人千恩萬謝,目送長生與黑公子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長生這幾日長途奔襲,幾乎不曾閤眼,此時諸事畢了,便感覺睏乏交加,練氣之人也並非金剛不壞之身,只是比常人多了些耐力。
沙漠鬆軟,策馬其上雖有起伏卻並不顛簸,長生對黑公子多有信任,實在撐不住了便將韁繩纏在手上,抱著黑公子的脖子睡了過去,黑公子知道他要往何處去,便載著長生穿越大漠,去往庭州。
長生中途醒了一次,抬頭望天,確定黑公子的移動方位沒錯,便再度睡了過去,到得黎明時分終於離開大漠,進入庭州地界。
臨行前他已經告知太平商號眾人收拾行裝準備回返中土,此時馬掌櫃等人已經收拾妥當,見他回來,立刻套馬登車,太平商號已經讓他抵給了大窯貨場,大窯貨場前來接收點驗,核算無誤之後將三匹汗血寶馬交予長生。
擔心有人聽到風聲會打劫馬掌櫃等人,長生便沒有策馬先行,而是躺在馬車上睡了一上午,直待出了庭州地界方才帶著三匹汗血寶馬先行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