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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這些年太平客棧只收到過一支,這是第二支,另外一支是家父和老東家一起開啟的,而今家父已經過世,老東家也不在城中。”
長生聞言多有失望,“你既然能一語道破此物的來歷,想必對此物也是有所瞭解的。”
宋財搖頭說道,“我只是聽家父說起過這種來自倭國的器物,此前從未親眼見到過。”
眼見宋財打不開,長生只能另想他法,“你可知道長安有誰能夠開啟這支簪子?”
“據我所知沒有,”宋財搖頭說道,“機關術出自墨家,天下機關造物之術首推墨家,倭國伊賀家族的造物之術也是遣唐使學藝於墨家之後帶回倭國的,可惜的是墨家人丁不旺且遠在豫州,看東家如此焦急,想必來不及往豫州尋那墨家人。”
長生聞言眉頭大皺,實則老二李中庸也很擅長機關造物之術,但李中庸遠在江北,根本來不及前去求助。
宋財根據長生凝重的神情猜到簪子裡的東西對他很重要,但他的確沒有把握安全開啟這支髮簪,便是想要為主分憂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時間緊迫,長生也顧不得沮喪失落,而是自腦海裡急切思慮,片刻過後突然想起一事,“之前那支簪子現在何處?”
“不在庫房的賬上,”宋財搖頭說道,“這種髮簪用料粗陋,雖然少見卻並不貴重,甚至不曾自賬上留下記錄,我也只是聽先父提起過。”
“你剛才說那支簪子是令尊和老東家一起開啟的?”長生追問。
宋財點頭。
“你所說的老東家是指倪大人?”長生問道。
宋財再度點頭。
“之前的那支簪子有沒有可能被倪大人給拿走了?”長生又問。
“有這種可能,老東家喜歡這種事物。”宋財說道。
長生心中再度生出希望,當日他曾受倪倬邀請,往西院書房觀摩那個來自千年之後的乞丐所留下的遺物,在倪倬書房裡擺放了大量木架,木架上全是儲物木盒。
“如果找到之前的那支簪子,你能不能開啟眼前的這支?”長生問道。
宋財沒有立刻回答,沉吟片刻方才緩緩點頭,“應該可以。”
“走,隨我去倪府。”長生收起簪子,離座起身。
宋財跟隨在後。
離開太平客棧,長生快步疾行,宋財緊隨其後,他也是有靈氣修為的,而且還不低,先前之所以要燃點油燈只是為了看的更清晰,而不是無法夜間視物。
倪倬雖然舉家搬走了,但府中的下人和家丁全留下了,眾人都知道長生是倪倬的女婿,見他和宋財來到,急忙開門放二人進入。
令長生沒想到的是倪府竟然還有兩個御史臺的捕快在值夜巡邏,問過之後才知道二人都是大頭派來的,此前他曾經讓大頭負責倪家的生意,倪家的宅子也是倪家的財產,大頭想的倒周全,擔心招賊,便派了捕快過來值夜看守。
長生徑直帶著宋財來到西院,西院有正屋和東廂西廂,上次來的時候東側廂房裡住著一個黝黑的女性崑崙奴,而西側廂房則住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外族人,這二人都跟隨倪家去了西域,此時整個西院一片漆黑。
長生左右張望,發現所有房間都上了鎖頭,連原本並未上鎖的正屋也上了鎖頭,鑰匙應該在大廳裡,但長生懶得過去尋找,直接拽斷鎖頭推門而入。
正屋的抽屜被開啟了一些,倒不是招了賊,而是被倪倬帶走了一部分,哪個木架的哪個抽屜裡放著什麼都是有賬本記錄的,此時賬本就擺在桌上。
這地方宋財應該從未來過,但他很懂規矩,也不亂看亂走,進門之後便止步門口,垂眉低頭。
屋裡有兩個火盆,長生點燃火盆之後徑直走向桌案,快速翻看桌上的賬本,他猜的沒錯,屋裡的東西倪倬的確帶走了一些,帶走了什麼都會在名錄下面橫寫一筆。
賬本是根據收錄日期的早晚登記造冊的,之前那根簪子的時間較早,只翻了兩頁長生就看到了“伊賀髮簪。”
長生按照賬本上的標註的具體位置找到了收納伊賀髮簪的抽屜,拉開抽屜,裡面果然擺放著一支與自己手裡這支一模一樣的髮簪,只不過此時抽屜裡的髮簪是一分為二的。
出乎意料的是抽屜裡還放著一張詳解,包括簪子出自何人之手,有何神異之處以及詳細的組合和拆解方法。
有了這張詳解,便是沒有宋財,長生也有七分把握拆開發簪,但他沒有冒險,而是召了宋財過來,二人參照倪倬當年寫下的詳解共同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