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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那些天雷並不是尋常的雨雷,而是渡劫天雷,是異類渡劫時借他氣數庇護躲避天劫。
當日拜師,師父之所以只受了他兩拜就阻止他繼續跪拜,很可能是察覺到他天生造化,擔不起他三拜大禮。
想到這些,也就明白了幾位護法上師為何要留他與小胖子相處七日,也明白了幾位上師為何要幫他治腿,這幾位上師是想讓他與小胖子成為朋友,且在他尚未顯露崢嶸之時出手相助,結個善緣。
此時幾位上師已經穿過中廳走向中院,長生一直跟隨在後,他雖然明白了護法上師的用意,卻並沒有小看他們,原因有二,一是道佛曆來不合,彼此明爭暗鬥,五十年前的武帝滅佛就是道人在幕後推波助瀾,武帝滅佛拆毀寺院四千六百間,強令還俗僧尼二十六萬餘眾,可謂佛門大難,用不合來形容兩教的關係已經很是婉轉了,確切的說是此消彼長,水火不容。
幾位護法上師發現他是道門中人且天生造化,而他此時毫無靈氣修為,如果幾人心胸狹隘,大可暗中加害,誰也不會知曉,但他們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放虎歸山。
其二,幾位護法上師雖有結緣之心,卻並未施恩圖報,提出要求,只是讓他遵從本心,此等胸襟,此等格局,值得欽佩。
跟在眾人身後走向刺史府大門的這段時間,長生一直在想應該與眾人說些什麼。
此時小胖子已經登上了法王轎輦,整個刺史府門前全是密密麻麻的儀仗僧人和送行的信徒居士,人多眼雜,長生便沒有跟隨出門,而是中途停步,拱手說道,“四位大師一路平安,大恩不言謝,日後與密宗相見,必留三分情面。”
長生說完,自己先紅了臉,自己此時一無是處,這番話說的有些託大了,但他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因為他不知道日後會與密宗產生何種交集。
即便長生言語之中有所保留,幾位護法上師仍然面露喜色,同時止步轉身,行禮道別,“南無阿彌陀佛,小施主,好生珍重。”
雙方行禮道別,四位護法上師心情愉悅,歡喜出門,如果長生話說的太滿,他們反倒不敢盡信,也正因為長生沒有將話說滿,且指明只對密宗留有情面,反倒證明他心意真誠,嚴肅鄭重。
四位護法上師出門,數百人的儀仗隊伍在佛樂聲和誦經聲中啟程西去。
長生站在前院目送小胖子等人離開,他的東西還留在後院,擔心遺失便不敢耽擱,不等儀仗隊伍全部離開便回到後院,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實則他也沒有多少東西,簡單收拾之後便開始自房中往復行走,護法上師說的對,他此時之所以行走不便是因為瘸了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瘸著走,突然痊癒正常行走反倒有些彆扭。
要說不高興那是騙人,沒有任何人希望自己是個瘸子,格魯寺的這份大禮送的實在是太重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機會報答償還。
等了許久仍不見有人前來,長生也不著急,在佛家信徒眼中法王就是神靈一般的存在,刺史劉大人不把儀仗隊伍親送出城是不會回來的。
臨近中午,劉大人回來了,此前為首的護法上師曾經跟他有過交代,在送走法王之後,劉大人便親自過來見他,詢問去處,安排車馬,乾糧盤纏和換洗的衣物也全都給他準備了。
此處去閣皂山只能走水路,走陸路太過遙遠,長生沒有告訴劉大人自己要去閣皂山,只說自己要往湘州去,劉大人便命人送他去碼頭,乘官船順流而下。
辭別了劉大人,長生乘坐馬車去往碼頭,途中他喊停馬車,下車買了把匕首,他買匕首不為防身,而是為了剝削梧桐樹皮,那段梧桐樹枝被叫花子拿在手裡很合時宜,但他此時的穿戴乾淨整潔,拿段樹枝在手裡很是突兀。
長生知道中土有一條大江和一條大河,但他卻從未親眼見過,初見大江,心中多有驚歎,此時正值雨季,江水暴漲,水流湍急,滾滾東去。
實則他的目的地並不是湘州,而是更下游的贛州,說來也巧,碼頭上恰好有一艘前往贛州的官船,官府的衙役將他送上船,尋到了押運糧草的官員,只說他是刺史劉大人的親戚,要往湘州去。
押運糧草的官員三十出頭,名為把祖文,得知長生是劉大人的親戚,便熱情的將他請上了船,併為他安排了住處,這艘官船很大,上下三層,一次就可運糧上千擔。
長生上船時是午後未時,他並不是唯一一個搭船的,除了他,還有近百個搭船的人,多為官員家眷,也有為數不多的商賈。
入更時分,船艙裝滿,船老大響鑼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