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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籙,降籙一級等同剝奪了二人八年的辛苦.
年的辛苦努力,如此懲處,實屬重罰。
大淳真人繼續說道,“所有知情不報的弟子門人,籙品加升皆緩三年。”
到得這時,眾人已經知道大淳真人對於此事的處置所遵循的原則乃是從嚴從重,並無護短偏袒。
就在眾人對大淳真人的處置暗暗讚許之時,大淳真人再度說道,“貧道執掌山門,門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貧道難辭其咎,且對於邱天順的處置,貧道徇了私心,法會畢了,當面壁十年,靜思醒過。”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一旁的張秉一急忙勸道,“大淳師弟,閣皂山道眾千餘,瑣事繁多,你如何能夠鉅細無遺,盡數知曉,萬不可自責歸咎。”
張秉一言罷,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茅山掌教大任真人介面說道,“張真人言之有理,葛師兄,而今閣皂山住持出缺,你若閉關十年,誰來主持大計?”
二人言罷,場中眾人也紛紛出言勸說,但大淳真人心意已決,執意麵壁十年,自省謝罪。
眼見不得改變他的心意,茅山掌教大任真人只能搬出了殺手鐧,“葛師兄,上清一脈,三山滴血,你非要逼張師兄降下天師法旨麼?”
聽得大任真人這番話,大淳真人閉目搖頭,龍虎山,茅山,閣皂山皆為上清一脈,三山雖然各行其是,但龍虎山歷代天師皆兼任上清宗天師,乃所有上清分支教派的頭領。
一番軟中帶硬的規勸,大淳真人最終決定面壁三年,不缺席下一屆的上清法會。
塵埃落定,上清法會繼續進行。
雖然大淳真人秉公處理了此事,但閣皂山的門人弟子卻恨上了張墨和長生,張墨心氣兒高,不願看別人白眼兒,不等法會結束便帶著長生先行下山。
到得無人處,長生止步轉身,衝張墨彎腰深揖,鄭重道謝,“多謝張真人仗義執言,為我主持公道,我知道您不求回報,我現在也不能為您做什麼,但我一定會銘記於心,找機會報答您。”
“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且該做的事情,你無需耿耿於懷,”張墨並不停步,繼續拾階而下,待長生跟上來,隨口問道,“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長生沒有回答,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師父羅陽子的預料,他此時已經得罪了閣皂山,羅順子也被逐出了師門,他自然不能再按照師父羅陽子的要求留在閣皂山了。
“隨我回龍虎山吧。”張墨說道。
長生仍然沒有接話,沒有人喜歡居無定所,顛沛流離,他也不例外,但他卻不想跟張墨回龍虎山,張墨為了他已經把閣皂山得罪了,而且他的身份也徹底暴露了,若是他跟隨張墨去了龍虎山,江湖中人一定會詆譭詬病,懷疑張墨之所以幫他是為了得到羅陽子多年收集的武功秘籍,他不想給張墨添亂,也不想給龍虎山惹麻煩。
張墨貌似猜到他心中所想,出言說道,“羅陽子的事情江湖上已經人盡皆知,很多居心叵測的人都在暗中尋找你和另外四人的下落,你不會武功,孤身在外遲早會出事。”
長生依舊沒有接話,不是他不想接話,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有什麼顧慮?”張墨問道。
“我若隨您回了龍虎山,江湖中人一定會說三道四,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長生搖頭說道。
“這個你不必擔心,”張墨隨口說道,“你小小年紀卻重信守諾,重情重義,我很敬重你的為人,隨我回去吧,我讓兄長收你做親傳弟子,以後你就留在龍虎山。”
張墨言罷,長生沒有接話。
張墨也沒有催他,二人步行下山。
龍虎山此番來人不少,有十幾輛車馬在廣場上等候,車伕和隨從看到張墨,急忙跑來相見說話。
張墨命人給長生拿了套乾淨的衣物,然後帶著他走向東面樹林,自己留在樹林邊緣,讓長生往林中換掉了破敗不堪的血衣。
待長生出來,張墨舊話重提,“想好不曾?跟不跟我走?”
“多謝您了,但我不能跟您去龍虎山。”長生搖頭。
“哦,為何?”張墨問道。
“我已經有師父了,我不能再給別人做徒弟。”長生說道。
“可是林東陽已經不在了呀。”張墨說道。
“不在了,他也是我師父。”長生說道。
長生言罷,張墨沒有再說話,只是直視著長生,眼神之中並無不滿,反倒多有欽佩。
長生被張墨看的有些發窘,不無尷尬的看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