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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家門,照例見禮。
中間擂臺上的丐幫左護法公孫承威則是一頭霧水,左顧右盼,他原本已經做好了捱打的準備,誰曾想道門教派派出的兩個高手卻並不打他。
鑼聲響起,比武開始。
鑼聲響起的同時,張墨和羅正子便自擂臺上消失了。
二人自然不是憑空消失,而是施展法術隱去了身形,上清宗的龍虎山,閣皂山,茅山都是以法術見長的,龍虎山就有可以隱去身形的法術,三山滴血,同氣連枝,類似的法術閣皂山和茅山自然也有。
張墨和羅正子都是居山修為,淡紫靈氣,南北兩處擂臺上的和尚本就不曾晉身紫氣,而今二人還隱去了身形,連對手的影子都看不到,結果自然可想而知,眨眼的工夫便被隱去身形的二人踹下了擂臺。
鑼聲再響,勝負已分。
以少林寺為首的佛門教派沒有立刻派人上場,所有能夠靜下來的人都不會是傻子,和尚成天參禪打坐,看得清,想得透,眼見道門教派這架勢就知道自己的舉動引起了道士們的反感,偷雞不成蝕把米,直接惹怒了三清道士,徹底引火燒身了。
急切的商議之後,少林寺終於又派人上場了,沒有派出兩個,只派出了一名僧人,上場之後也沒有去往南面或北面的擂臺,而是直接跳上了中間的擂臺。
眼見臺下跳上個和尚,公孫承威徹底懵了,急切的看向場邊的龍顥天,,不是已經商量好了要同仇敵愾嗎,這和尚怎麼不去打道士,反倒衝著自己人來了。
龍顥天也是一臉愕然,疑惑的看向廣場西側的僧人陣營,但為首的僧人垂眉閉目,並不看他。
上都上了,只能打了,此番上場的僧人貌似心中充滿了憤怒,下手並不留情,與公孫承威硬拼三掌之後趁其下盤不穩旋身起腳,將公孫承威踹下了擂臺。
長生起初也是多有疑惑,不過很快他便想明白了佛門教派這麼做的動機,三足鼎立的局面是變數最大的,和尚們本就看不清丐幫陣營的人品,對他們半信半疑,眼見道士們直接派出高手跟自己拼命,便懷疑自己中了丐幫的奸計,懷疑丐幫挑撥離間,想要坐山觀虎鬥,最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此時派人上場不管是打龍虎山還是閣皂山都只能激化矛盾,乾脆打丐幫,一舉多得,既能削減道士對他們的仇恨,也能間接告訴道士,我們是受丐幫攛掇的,而今我們已經醒悟了,你們該打誰打誰去吧,別衝著我們來了。
前一刻道門門派還處於劣勢,後一刻局勢便徹底逆轉,此時道門教派佔據了主動,己方首腦再度聚首,商議接下來應該怎麼打。
最慘的是丐幫陣營,原本以為穩操勝券,漁翁得利,誰曾想看似忠厚老實的和尚卻很是滑頭,見勢不妙便果斷轉移了仇恨,與他們劃清了界限,如此一來搞了丐幫陣營個兩邊不是人。
接下來該打誰?不管是打龍虎山還是打閣皂山,都會招致道士瘋狂的報復。
和尚不講義氣,臨時變卦了,打和尚?和尚也不好打呀,最主要的是己方本來也沒安什麼好心,不能因為人家中途醒悟了而斥責埋怨。
三方陣營勢均力敵,不管是打和尚還是打道士,都佔不到便宜,但己方現在一個擂臺都不佔了,總得搶一個回來。
急切的商議之後,丐幫陣營派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人身穿黑衣,身形消瘦,個子矮小,所用兵器乃是一根黑藤編織的怪異柺杖。
長生雖然不認識此人,卻認得他的衣著和兵器,此人出自四大山莊之一的玄武山莊,不過此人並不是玄武山莊的莊主,那年近古稀的黑衣老嫗才是。
黑衣男子入場之後平地生風,所到之處磚縫中殘存的積雪彷彿受到無形感召,紛紛隨風而起,自其周身飛舞旋繞。
此人是衝著南面擂臺去的,羅正子此時已經顯出身形,眼見此人步履穩健,行風帶雪,知是勁敵,眉頭微皺,凝神戒備。
黑衣男子手拄藤杖緩步靠近,距擂臺三丈之時雙腳離地,在風雪的裹帶之下緩緩升空,落於擂臺之上。
長生一直在注視此人,練氣之人只要催動靈氣就有氣色顯露,但黑衣男子離地升空時卻並無氣色顯現,這說明此人並未催動靈氣,之所以能夠離地升空乃是得益於其特殊的玄武血脈。
司徒鴻烈和司徒陽剛父子天生朱雀血脈,可以隨心御火。這黑衣男子乃玄武血脈,玄武五行屬水,此人無疑可以御使與水有關的五行事物。
黑衣男子站立擂臺,手拄藤杖陰冷發聲,“玄武山莊,宇文寒夜,請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