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御九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友,可能會用眼神向你傳遞資訊。”
楊開知道這番話的分量,重重點頭。
長生又道,“上朝時只聽不說,任何事情都不要奏稟,除非我讓你參奏。”
楊開不太明白長生的意思,卻仍然點了點頭。
“你自去忙,”長生站立起身,“我去住所看看倪晨伊在搞什麼。”
楊開起身,二人一同離開公堂,分往各處。
後院裡鬧哄哄的,院子裡是拆牆搬磚的工匠,屋裡是倪府的家丁和丫鬟,長生進屋時倪晨伊正在給他更換被褥,親手為其鋪床。
除了幾套被褥,倪晨伊還帶來了不少衣物,都是為他趕製的,除此之外還有臉盆,面巾,暖爐,茶壺,燭臺等物,包括茶葉,乾果,點心等吃食也帶來了不少。
東西既然已經搬來了,長生也總不能再讓她搬回去,好在倪晨伊帶來的這些東西並不花哨,不管是顏色還是器型都頗為厚重。
倪府眾人尚未離開,跟著大頭前去買馬的捕頭們就回來了,三百匹馬全買回來了,由幾個賣馬的胡人驅趕著送貨上門。
大頭沒有一同回來,找地方趕製名刺去了。
胡馬比中原馬匹要高大強壯,跑的也快,不過價格也貴,尋常馬匹五兩一匹,胡馬要八兩銀子。
一下子增補了這麼多馬匹,馬廄不夠用了,好在房舍有的是,可以加急改建,這可忙壞了那群工匠,人手不夠只能一分為二,分出幾人帶著御史臺的捕快去改建馬廄。
就在此時,衙役又跑來稟報,只道戶部侍郎前來拜訪。
一聽戶部侍郎來了,長生立刻知道昨天在公堂之上所說的話洩露了,他昨天在聽聞戶部拖欠御史臺官吏俸祿之時曾經說過要給人家點兒顏色看看,戶部這是聽到風聲,過來“投案自首”來了。
其實也不怪戶部如此緊張,一個連刑部尚書都敢打,打了之後還沒事兒的御史大夫,天知道他接下來會看誰不順眼,主動上門攀交示好無疑是明智之舉。
長生懶得見客,眼見難得清淨,乾脆帶上那摞律法書籍躲了出去,御史臺離北面宣武門較近,此番他便騎馬自北門出城。
原本是想自山野之中尋個僻靜之處待上半日,奈何冬日寒冷,外面待不住人,好在附近有驛站,他便跑去了驛站。
驛站的驛卒此時正在談論昨日城中發生的事情,誰曾想說曹操曹操到,堂堂御史大夫竟然親自過來巡視驛站,這給驛站的驛丞和一干驛卒嚇的亡魂大冒,好在這位年輕的憲臺大人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囂張跋扈,只是尋了處搭有火炕的房舍安靜看書。
午飯是在驛站吃的,擔心驛丞亂操持,長生便點名要吃湯麵,吃過午飯也不走,他挺喜歡驛站的火炕,未時不過他便將帶來的書籍看完了,隨後又睡了半個時辰。
醒來之後也不急於起身,而是閉眼躺臥,沉吟思慮,他想的不是後天正試比武的事情,而是如何剷除閹黨。
大的方向之前已經想好了,韜光養晦,時機一旦成熟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閹黨一網打盡。
他此番想的是如何拿捏時間,掌握節奏。
思考一件事情,誰也不能一下子就想到一個完整且成熟的好辦法,都是根據實際情況先想出一個大致可行的思路,然後逐漸推敲細化,最終豐滿成形,長生雖然天賦異稟,絕頂聰明,思考問題也逃不過這個過程。
長生知道自己很聰明,但同時他也知道對手很聰明,都說薑是老的辣,此言不虛,與老奸巨猾的閹黨鬥智鬥勇,他一點把握都沒有,時間拖的越久,閹黨對他了解的就越多,形勢對他就越不利。
閹黨之所以敢讓他接任御史大夫,正是因為小看了他,認為他年紀小,再怎麼聰明也不可能多智近妖。
他的職務是皇上委任的,閹黨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任命他為御史大夫,也就是說閹黨已經猜到皇上想讓他幹什麼了。
接下來他還要讓閹黨吃小看他的虧,在閹黨看來他即便要肅清閹黨,整頓吏治,也必然需要摸清情況再下手,而摸清情況是需要時間的,他要在閹黨認為他不可能動手的時間動手。
他原本是個道士,對長安的情況一無所知,正常情況下想要摸清複雜的朝局和官員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至少也得一年的時間。
但他撐不了那麼久,周圍不止有皇上的眼線,還有閹黨的眼線,在這一年之中他就算再怎麼謹小慎微,再怎麼收斂心智,也一定會在不經意間露出馬腳,隨著敵人對自己瞭解的越來越多,忌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