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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形,長生急忙讓巴圖魯停車,跳下馬車將兩匹馬拴於左右車轅。
拴好馬匹,長生重新跳上馬車,“大師兄,咱們的馬還能跑多遠?”
“應該還能跑個三百來裡。”巴圖魯說道。
“你能不能讓這些馬拉著馬車一直沿著路.
沿著路往前跑?”長生問道。
巴圖魯不明所以,疑惑問道,“你想幹啥?”
“你先回答我,如果沒人駕車,馬能不能拉著車往前跑?”長生催促。
“能是能,但沒人駕車,馬不一定沿著路跑啊。”巴圖魯說道。
“最遠能跑多遠?”長生追問。
“這可說不好,得看馬的腳力咋樣,實在跑不動了,它們就不跑了。”巴圖魯搖頭說道。
“好,你仔細聽我說,”長生規整了一下思緒,出言說道,“出山之後,你設法讓馬拉著馬車往東跑,這兩匹馬馱著你和鐵棍往南去,我自路口下車。”
“老二可不是這麼說的,他讓我把你往南送。”巴圖魯說道。
長生自然不會告訴巴圖魯這麼做是為了保全他,只能隨口敷衍,“情況有變,那條路走不通。”
“你呢?你下車之後往哪兒走?”巴圖魯問道。
擔心巴圖魯心直口快,日後會說漏嘴,長生便沒有如實相告,“不一定,我還沒想好。”
“我呢,我往南走多遠?”巴圖魯求計。
“你往南走出幾十裡,然後將馬匹帶入山中,自山中待上數日之後調頭往北走,”長生說道,“你別走大路,儘量走小路,一直往北走……”
不等長生說完,巴圖魯就疑惑的打斷了他的話,“你讓我調頭回去幹啥?要是一直往北走,我就回草原了。”
長生解釋道,“他們絕對想不到你會調頭回去,所以你往北走是最安全的,現在風聲太緊,你回草原躲一段時間也好。”
“我老家沒人了。”巴圖魯不願回去。
“你去草原,但別回家,”長生說道,“等你把工夫練好了再回來找我們。”
看得出來巴圖魯是不想回去的,但他自己也沒主意,只能聽長生的。
長生將李中庸等人給他的錢袋拿了出來,自車裡拿出一個笸籮將裡面的銀錢全都倒了出來,三人之中以李中庸積蓄最多,錢袋裡不但有幾十兩銀子,還有一塊指甲大小的金子,陳立秋和武田真弓的錢袋裡亦有幾十兩銀子。
長生拿起那塊金子略掂量,重量當在五兩上下,沉吟過後將金子留下,餘下的銀兩全部裝回錢袋,遞給了巴圖魯,“這些銀兩你收著。”
“我不要,那是他們給你的盤纏。”巴圖魯連連搖頭。
“你拿著,那塊金子我留著支付渡資足夠了。”長生說道。
渾噩和愚蠢是有區別的,巴圖魯雖然渾噩卻不愚蠢,“我真不要,你別給我,你都留著。”
長生急切解釋,“我真的不能留,帶錢太多容易暴露身份,這塊金子很小,好藏,帶那麼多銀兩,你讓我藏哪兒?”
“好吧,”巴圖魯接過了錢袋,“我是大師兄,你可不能騙我。”
“不騙你,”長生轉身回到車廂,裡面還剩下一些乾糧,“這些乾糧我多帶一些,給你少留點兒。”
“不留也行,餓不著我。”巴圖魯說道。
長生沒有接話,將乾糧分三七,自取其七,剩下的包好塞進了巴圖魯的包袱。
車裡還有眾人露宿所用的被褥,長生捲了一套,摁壓捆紮,“鋪蓋我帶走一套,也給你捆上一套,記住我的話,往南走出幾十裡,然後將馬帶進樹林,自樹林待上三天之後再自樹林裡往北走,你可千萬別在大路上把馬給放了,你如果把馬放了,被他們發現了,就知道咱們沒有走遠。”
巴圖魯沒有接話,而是嘟囔著重複長生所說的話。
剛剛捆好被褥,長生又改變了主意,將捆好的被褥重新解開,“算了,鋪蓋咱們都別帶了,不然他們發現少了兩套就可能猜到咱們要滯留山中。”
“你怎麼跟老二老三一個德行,”巴圖魯皺眉撇嘴,“成天疑神疑鬼的,哪來那麼多心眼兒。”
長生沒有反駁,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但性命攸關,他不敢大意,但凡能想到的都要留心防範。
上午辰時,馬車來到山外路口,四顧無人,巴圖魯解下車轅上的兩匹馬,將馬車趕上東面岔路之後削了根木刺插在了駟馬的前腿上,駟馬吃痛,帶著幾匹駙馬奮蹄奔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