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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眾人。
“這只是尋常雷雨,無需擔心。”林道長說道。
聽得林道長言語,長生暗暗鬆了口氣,但轉念一想,不對,林道長的這番話還有話外之音,言外之意就是知道那些不是尋常雷雨所引發的天雷與他有關。
長生心中多有疑惑,卻又不便直接詢問,只能點頭應聲。
不多時,雷聲響起,雨點落下。
大雨越下越急,眾人頂著不時閃爍的閃電霹靂,冒雨前行。
林道長所說不差,這只是尋常雷雨,天雷並沒有自眾人周圍落下。
就在長生如釋重負之時,一道閃電照亮了夜空,同時也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大師兄……”
長生未曾喊完便突然住口,轉而站立起身,向馬車後面張望。
“你瞎喊什麼?”巴圖魯抹了把臉上的雨水。
“你剛才看到人沒有?”長生急切發問。
“荒山野嶺,哪兒來的人?”巴圖魯搖頭。
“剛才有兩個人站在路中央,你沒有看到,直接壓了過去。”長生說道。
巴圖魯甕聲說道,“你看花眼了吧,若是真的撞了人,馬車豈能不顛簸?”
“我剛才真的看到了。”長生攀著車廂翹首後望,就在此時恰好天上又亮起一道閃電,藉著閃電的光亮,他又看到了站在路中央的那兩個人,那二人之前是面朝南,此番是面朝北,正在看著逐漸駛離的馬車。
由於正在下雨,視線有些模糊,他看不到那兩人的模樣,卻看清了兩人的服色,那二人一個穿著黑袍子,一個穿著白袍子,黑白鮮明,異常刺眼。
只一瞬間,長生就明白自己看到了什麼,心中驚恐,本能的想要呼喊,卻突然想起一事,只能強行剋制緊咬牙關,如此這般方才沒有發出驚呼叫喊。
“老么,你看到的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子?”林道長的聲音自車裡傳出。
“好像是兩個小孩兒。”長生撒謊了,他之所以撒謊是因為想到了民間傳說,傳說黑白無常知道誰的大限將至,會趕來帶走魂魄,而眼下林道長身中劇毒,命在旦夕,若是說了實話,多有不吉。
“山中哪來的小孩兒,剛才倒是有隻兔子躥過去了。”巴圖魯介面說道。
長生生平頭一次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緊張慌亂,心臟狂跳,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
大雨一直在下,四更時分眾人離開了山區,此時雨勢有些減弱,眾人冒雨前行,終於趕在中午時分進入雍州地界。
進入雍州地界不表示趕到了目的地,動身之前林道長曾經說過目的地是雍州的同官縣,而同官縣位於雍州的腹地,趕去同官仍需一日。
再次換乘解手,李中庸和陳立秋趁機向長生詢問林道長的情況。
“師父已經兩日水米未進,”長生搖頭說道,見二人面露憂色,急忙又道,“師父吐出淤血已經不再咳嗽,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聽長生這般說。二人微微鬆了口氣,陳立秋看向李中庸,“老二,你跟著師父的時間比我長,你知不知道師父去同官找誰?”
“不清楚,”李中庸搖頭說道,“在我印象當中師父沒去過同官,不過老大識得路徑,想必之前跟師父去過同官。”
李中庸說到此處,衝長生低聲耳語,讓他將正在飲馬的巴圖魯喊過來。
待巴圖魯過來,李中庸出言問道,“老大,你之前跟師父去過同官?”
“去過,咋啦?”巴圖魯反問。
“師父在那裡有熟人?”李中庸問道。
“師父是南方人,雍州哪來的熟人,”巴圖魯搖頭,“我跟師父去同官是找墓去了。”
“找到了嗎?”“誰的墓?”李中庸和陳立秋同時發問。
“找到了,”巴圖魯說道,“誰的墓我不知道,但我記得師父說過那墓動不得。”
“為什麼動不得?”陳立秋追問。
“想不起來了,”巴圖魯抬手撓頭,“時間過去的太久了,我記不住了。”
“好好想一下。”陳立秋說道。
巴圖魯皺眉咂舌,努力回憶,“師父好像說過動他的墓會折壽。”
陳立秋無奈嘆氣,“動誰的墓不折壽啊,你這說了等於沒說。”
“那個人好像活了一百二十歲,師父說他是神仙轉世的大好人。”巴圖魯說道。
“一百二十歲就是雙甲,乃凡人的極限壽數,”陳立秋面色凝重,“此人很可能是道門中人,壽終雙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