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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糧鋪,長生問道,“三哥,買這麼多糧食做什麼?”
“廢話,自然是吃。”陳立秋隨口說道。
“這些糧食咱們怕是能吃一個多月了。”長生說道。
“一個月?你忘了咱們還有個大飯桶,這些也就半個月的量。”陳立秋說道。
“往後半個月,咱們不路過村鎮了嗎?”長生又問。<.
又問。
“可能會路過,但除非確有必要,否則我們一般都會遠離城鎮村落,”陳立秋說道,“平日裡我們也很少走大路,不然昨晚也碰不到你了。”
二人說話之間,陳立秋又走進了一家醃菜鋪子,買了些醃菜滷食,順便向店主打聽縣城驛站位於何處。
出了門,陳立秋衝長生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一趟驛站。”
長生不明所以,疑惑看他。
“算了,你不嫌重就跟著去吧。”陳立秋邁步先行。
長生扛著米糧,跟隨在後,“三哥,你去驛站做什麼?”
“去驛站自然是郵驛書信。”陳立秋說道。
長生沒有追問陳立秋給誰郵信,因為白日裡他曾經見過陳立秋在寫信,觀其神態,貌似是寫給意中人的。
驛站位於城北,陳立秋將三封滴了蠟封的書信交給驛卒,說明發往各地某處,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付了五兩郵資。
五兩銀子在此時算是鉅款了,相當於五千文,長生沒想到郵發書信如此昂貴,也沒想到陳立秋如此有錢,更沒想到陳立秋竟然會同時發出了三封書信,且收受之人都是女子。
二人剛剛離開驛站,竟然在路上碰上了回返的林道長和巴圖魯,眼見陳立秋出現在驛站附近,林道長猜到他可能發寄了書信,臉色變的有些陰沉,而陳立秋也多有惶恐。
“又傳送書信了?”林道長皺眉問道。
陳立秋尷尬訕笑。
“發出幾封?”林道長又問。
“一封,只往江南發了一封。”陳立秋豎起一指。
林道長貌似不太相信陳立秋,轉頭看向長生。
長生知道林道長在向自己求證,他並不是迂腐之人,雖然感覺為陳立秋圓謊不好,卻也沒有出賣他,急忙點了點頭。
長生算是半個外人,有外人在場,林道長也沒有讓陳立秋過分難堪,只是不滿的瞅了他一眼。
眼見長生扛著布袋,巴圖魯隨手將那布袋抓過拎在了手裡,轉而低頭衝長生說道,“小瘸子,老三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別跟他學。”
“我怎麼就不是個好人了?”陳立秋撇嘴。
“你這一路上沾花惹……”
不等巴圖魯介面說完,林道長就打斷了他的話,“老大,不要亂喊,他叫長生。”
“哦,”巴圖魯應了一聲,轉而衝長生問道,“對了,你姓啥來著?”
這句話把長生問住了,他是棄嬰,哪能知道自己姓什麼。
二更時分,幾人回到客棧,店主知道眾人沒吃晚飯,便殷勤的詢問要不要為他們做飯,林道長點了點頭,讓店主將飯菜做好之後送到他的屋裡去。
林道長隨後將眾人召集到了自己房間,告知眾人明早動身的具體時間,隨後又批評了李中庸和陳立秋,李中庸雖然賠償了店家的損失,卻驅不散一屋子的硫磺硝石氣味,林道長知道他又在推研墨子,也知道此事有一定的風險。而批評陳立秋則是因為陳立秋透過驛站郵遞書信,若是被有心之人得知,很容易暴露眾人的行蹤。
長生以後要跟著眾人,有些事情不可能一直瞞著他,加上明早眾人就要離開此處,若是長生改變主意,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於是林道長便簡略的告訴他自己多年來一直在尋找一件東西,有時迫不得已,免不得要驚擾亡人,但他們絕非盜墓求財之人,不會拿取墳墓裡的金銀財物,衣食用度全靠幾人沿途正當獲取。
說明情況之後,林道長再次詢問長生願不願意跟著他們,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晚飯恰好送來,眾人開始吃飯。
吃飯時免不得閒聊交談,得知長生對音律頗有天賦且識得文字,林道長欣慰點頭,“你雖然腿腳不很便利,卻難得重情重義,且知書達理,甚善,甚善。”
見林道長誇獎長生,一旁的陳立秋急忙衝長生使了個眼色。
長生一時之間不曾反應過來,直待李中庸和田真弓也向他投來類似的眼神,方才會意,急忙放下碗筷,起身彎腰,拱手說道,“林道長,您若不嫌棄我是個瘸子,我想拜您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