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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是登州人氏,”林道長擺手說道,“老五是四天之前發現的那隻猴子,卻不能說明猴子是四.
猴子是四天前開始跟著我們的,也可能它跟蹤了我們很久了,只是我們一直不曾察覺。”
李中庸說道,“猴子的主人應該也在附近,但他為什麼不露面?”
“不到露面的時候,”林道長說道,“可能是沒有等到下手的機會,也可能召集的幫手還沒有趕來。”
聽林道長這般說,眾人無不心中凜然,陳立秋扔掉了叼在嘴上的狗尾巴草,正色問道,“師父,咱們應該如何應對?”
林道長眉頭微皺,沒有接話。
陳立秋又轉頭看向長生,“老五,你先前扔石頭打中那隻猴子不曾?”
不等長生回答,李中庸便接過了話頭兒,“不管老五打沒打中那隻猴子,猴子都已經受驚了,勢必會將先前的遭遇告知它的主人,不出意外的話,猴子的主人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有所察覺了。
“知道又能咋樣,敢找咱們麻煩,打的他老孃都不認得他。”巴圖魯握拳抬手。
林道長搖頭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儘量不要與他們衝突結仇,走吧,離開此地。”
聽林道長這般說,眾人便開始收拾行李,此時是午後未時,擔心被猴子尾隨跟蹤,一行人便離開山林,挑選空曠的路徑一路疾行。
登州多有丘陵,即便眾人選的是空曠的官道,也不見得能夠甩掉猴子,因為猴子可以自遠處的林中暗中跟蹤。
一口氣走出二三十里,到得傍晚時分,眾人離開大路,穿過田地進入官道南側的山林,官道兩側都是田地,很是空曠,倘若猴子想要繼續跟蹤,勢必要穿過這片田地,而猴子只要穿越田地,眾人就能發現它。
自林中觀察片刻,不見猴子跟來,眾人開始自林中向西南方向移動,走出兩三里後,前方出現了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見底。
眾人先前一路疾行,都有些口渴,發現小溪之後巴圖魯大步上前,放下挑著的木箱,俯身牛飲。
眾人也紛紛走到溪邊喝水,田真弓隨身帶有陶缽,便用缽盂盛了溪水,呈給林道長。
長生也很口渴,就在他俯身想要喝水之時突然發現了異常,“咦,這裡的趴地虎怎麼不怕人。”
眾人不明所以,紛紛轉頭看他。
“你說啥?”巴圖魯用袖子擦嘴。
長生擼起袖子,自水裡撈出一條小魚,那條小魚不過食指大小,出水之後自長生掌心扭動掙扎。
長生託著小魚衝眾人說道,“這魚我們這裡叫它趴地虎,最難捉了,見人就跑,你們看,現在我伸手就能捉到它。”
“你的意思是水裡有毒?”陳立秋猜測。
“啊?”巴圖魯愕然瞠目,不管水裡是否真的有毒,對他來說都沒什麼意義了,因為在長生示警之前他已經喝了。
李中庸抬手摘下頭上的銀簪,沾水檢試,“銀針並未變色,不似有毒。”
“嚇死我了,”巴圖魯如釋重負,指著溪水說道,“如果水裡真的有毒,魚早就被毒死了,想必是天冷,魚不愛……”
巴圖魯話沒說完就打住了,因為他所指的地方恰好有幾條翻肚兒的小魚自上游漂了下來。
見此情形,李中庸急忙放下包袱,自包袱裡拿出一件酷似摺扇的事物,鋪展開啟,取了溪水逐一滴在不同顏色的五根扇骨上,轉而定睛觀察,“不是火屬毒藥,不是金性毒藥,不是水毒,亦不是土毒和木毒,水裡真的沒毒啊。”
“那魚啊,啊,咋,啊回事?”巴圖魯有些口齒不清。
林道長一直端著田真弓遞來的陶缽未曾飲用,思慮過後輕抿了一口,但他並未嚥下,而是自嘴裡品了品就吐了出來,“不是毒藥,是麻藥。”
“此物名為醉魚草,常見於江南地域,北方不得生長,”林道長正色說道,“醉魚草雖然不是劇毒之物,卻能令人四肢麻痺,不受指使。”
林道長言罷,巴圖魯想要介面說話,但只這片刻工夫,他已經言語含混,難能分辨了。
田真弓拿過陶缽,將裡面的溪水潑掉,轉而出言問道,“師父,如何是好?”
“你們喝下溪水不曾?”林道長沉聲問道。
田真弓搖頭,李中庸和陳立秋也搖頭,長生自不必說,是他最先發現異樣的,自然不會飲用溪水,幾人之中只有巴圖魯喝了,而且還喝的不少。
此時巴圖魯已經身形不穩,搖搖欲倒,李中庸急忙扶住了他,轉頭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