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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陳兄,是我贏了嗎?”李信笑吟吟地看向陳幼瀾,問道。

陳幼瀾還未說話,就聽見秀秀姑娘在閣樓上又道:“諸君若有覺得《七夕》勝過《乞巧》者,請與小女子一同滿飲此杯!”說完,她高高舉起一杯酒,下方也立即舉起無數只握著酒杯的手,只有少數人默默坐著,沒有動作。

勝負已見分曉。

至於《七夕》和《乞巧》之外,最開始那首由老儒生寫下的不知名詩句,在場已經沒有人記得哪怕隻言片語,甚至沒有人關心那首詩到底叫什麼名字。而那位老儒生也早就不知去向,或許是因為羞愧難當,所以偷偷離場了吧。

“是在下輸了。”陳幼瀾雖然有點討厭李信此刻臉上的笑容,但還是由衷地如是說道。

李信的笑容陡然燦爛了幾分,隱隱還藏著一點狡猾。他問道:“那........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姐姐呀?”

陳幼瀾愕然,旋即咬了咬下唇道:“楚王殿下放心,我陳子衿必不食言。待我回去問清楚家姐去龍泉寺上香的時間,就派人通知殿下,到時候殿下自便即可。”

說實話,她有點無語。

如果換作今天是她寫出這首《七夕》,她一定會激動得好幾天都睡不著覺。然而李信卻是如此無動於衷,滿腦子想的都是他和她的賭約..........真是有辱斯文!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今天寫的詩好到什麼程度啊?

當然,李信毫無疑問是知道的。畢竟這首詩原本出自白居易之手,而且一直流傳到了一千多年的後世。眾所周知,能扛住悠長歲月洗禮的詩篇,無一例外都是佳作中的佳作,好詩中的好詩。

李信只是對這首詩太熟悉了,所以不像第一次聽它的這些唐人們那麼激動而已。故而他的心思更多地用在了對陳幼瀾的好奇上:她接下去到底想怎麼玩?是找個醜陋的肥婆扮演她,讓李信繼續誤會她很難看呢,還是親自上陣,讓李信看看她的真容?

從陳幼瀾此刻古怪的表情上,李信看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於是不自覺地開始有些期待起來。

這時,李信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薰香味,抬頭一看,那位秀秀姑娘竟然已經提著衣裙款款來到了他身邊,盈盈一拜。

李信連忙拱手還禮。

“不知奴家是否有幸知曉郎君姓名?”秀秀柔聲問道。她的聲音很甜膩,很容易讓人想起柔軟的床榻,這或許是她能成為醉春樓頭牌的重要因素吧。

李信知道這人打著什麼主意:想來無非就是營造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抬高她的身價而已。他並不想與這樣的傢伙深交,便隨口胡謅了一個名字道:“我叫趙玉。”

陳幼瀾和秦懷玉也立即猜到了李信的心思,所以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反應。

“原來是趙郎當面,奴家有禮了。”秀秀又行了一禮,道,“奴家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郎君可以成全。”

“你說說看。”李通道。

“郎君之才華讓奴家好生傾慕。還望郎君能把這張字紙贈予奴家,好讓奴家能日夜觀想,不忘今夜之事。”秀秀媚眼如絲地說道,身子還不留痕跡地向李信更加靠近了幾分。李信甚至能透過衣服感受到她彈性驚人的手臂。

李信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忙道:“這你別問我。你問她,剛才是她為我代筆,這張紙該如何處置,自然也應該由她來決定。”說著,他抬手指向了陳幼瀾。

陳幼瀾沒想到李信會這麼說,愣了一下。面對秀秀期待的目光,她似乎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儘管她私心很想把那張紙要回來,但它畢竟已經到了別人手裡了,強行再要回來未免有些失禮。

罷了罷了,反正已經記下來了,送給她就送給她吧。

陳幼瀾只好強忍心痛,故作大度道:“那就送給你了。”

秀秀大喜,又欠身一拜道:“謝謝小郎君相贈!”

謝過陳幼瀾之後,她在李信面前放下一塊錦帕,故作嬌羞道:“郎君一會兒莫要貪杯,勿忘妾身還在房中苦苦等候。”說完,她便飛速地逃走了。

李信這才想起一件事:今晚詩會的第一名好像是要跟這個秀秀姑娘下一晚上五子棋,啊不,圍棋的........這特麼真的不是懲罰嗎?

秦懷玉促狹地取過秀秀的手帕看了看,又將其扔回李信懷裡,笑道:“你今晚可有豔福了。”

“什麼豔福?”李信翻了個白眼道,“不是說下一晚上棋嗎?熬夜很傷身體的好吧!”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秦懷玉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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