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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來到大唐的時間並不長,但這並不影響他了解到什麼是“流放”,什麼是“教坊司”。

所謂流放,就是把犯人送到邊遠的地方服勞役。唐時流放分為三等,即流二千里、二千五百里、三千里,刑期通常為六年。且不說勞役的辛苦,單說這數千裡的長途跋涉,很多人就撐不過去。

而教坊司就更是糟糕了。它是朝廷經營的官方青樓,裡面女子幾乎全部都來自於犯事兒的官員家屬。李信實在很難理解這種惡趣味——你說你,在政治上擊敗了對手也就算了,幹嘛非得把別人的妻女也送進教坊司當妓女呢?難不成消費熟人的老婆或者女兒,有什麼特殊的快感嗎?

按照那些御史們的說法,這次貪汙事件涉及了三十幾個官員,家產全部罰沒,涉事人全部斬首。而他們的妻子兒女算在一起,受到牽連的足足有數百人。他們之中的男性將會被流放到南方,而女性則會被分配到長安的各個教坊司當中,從此受盡屈辱,強顏歡笑。

李信隨意地走在寬闊的長安街道上,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也並不關心自己要去哪兒。他只是想要走一走,沒有人打擾地走一走。這或許會有助於他理清楚心中混亂的思緒。

作為一個來自後世的年輕人,李信對於大唐這種禍及妻兒的刑罰實在無法認同。他絕對不是什麼聖母表。他完全認同這幫貪汙受賄的官員應該直接殺頭,否則根本對不起那些因為他們的貪汙而無辜餓死的災民們——兩成吶,他們足足貪汙了救災錢糧的兩成吶!

要是有這些錢糧的話,那些受災的百姓之中,能多活多少人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跟這些犯官的妻兒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又做錯了什麼呢?

他們參與到貪汙中了嗎?是他們要求或者教唆這些犯官們去貪汙的嗎?或許有,也或許沒有吧。

李信天然地對孩子抱有好感。他並不認為這些純真的孩子們有能力參與到他們父親的罪惡當中。可是,他們最終卻還是逃脫不了成為陪葬品的命運。

而這一切,都跟李信有關。

對於複式記賬法和大食文字起到很大作用,幫助查出了這麼多貪官這一點,李信感到非常欣慰。但是,它們同時也間接導致了許多無辜者的悲慘命運。這是李信不願意看到的。

李信的內心有點難受,或許也稱不上痛苦,就是有些難受。他本質上還是個善良的人,至少在別人沒有惹到他頭上的時候,他就是一頭人畜無害的羔羊。看著那麼多人因為他的關係而陷入悲慘的命運當中,他的心自然就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

當然,他也並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過錯。

是,這些犯官的妻子兒女們很無辜。但那又怎麼樣呢?難道李信因此就不應該拿出複式記賬法和大食文字嗎?且不說他給李世民這兩件東西的時候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後果,哪怕他預料到了,他拿出這兩件東西就有錯嗎?

犯官的親屬無辜,那些因為他們的貪汙而死去的災民就不無辜?如果沒有複式記賬和大食文字幫他們查清賬目,誰又會知道他們其實不是死於天災而是死於人禍呢?

李信絕不認為自己有錯,但他依然不受控制地感到抱歉。就好像在廚房外聽見了動物們臨死前發出的悲鳴,李信不會因此認為自己吃肉有錯,但卻還是會因此感到幾分抱歉。

正如孟子所言: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李信此刻正是在經受著惻隱之心的折磨。這是一種高貴的善良。但他又不敢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包括王貴。

他知道,在唐人眼中,一人犯法全家遭罪是很正常的事情。反倒是他因為這樣的小事而感到鬱悶會顯得比較異常,多半還會被人笑話婦人之仁之類的。所以,他只能選擇自己消化掉心頭的苦澀。

李信順著長街向前走去,正要走出城門之際,突然聽得身後有人叫了他一聲,回頭一看,竟然是小鈴。

“李信公子!李信公子!”見李信穿著私服走在大街上,而且也沒有帶護衛,小鈴機智地沒有稱呼李信為楚王。直到李信停下腳步,她來到李信近前時,她才開口請罪道:“婢子直呼王爺姓名,請王爺恕罪。”

李信擺了擺手,沒有在意。他一個來自後世的小年輕,哪有大唐這裡土著貴族們的臭毛病。叫個名字怎麼了?更何況還是自家老婆的貼身婢女呢,這點面子要給的。而且,他也領會到了小鈴的用意,忍不住在心裡稱讚小鈴的機智。

“你家小........公子呢?”李信差點脫口而出“小姐”二字,幸好及時反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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