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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低了頭,聲音都跟著細弱了:“這個嘛……”
鬱律一直都不知道她怎麼死的,她其實也沒臉說,上輩子她對報館裡小夥計一見鍾情,死活要跟人家在一起,然而門不當戶不對,註定要受到家長們的種種阻撓,更何況她爹地是個白俄人——戰鬥民族,一個大巴掌就能打得人腦袋嗡嗡響,詹妮弗害怕她爹的巴掌,於是拉著小夥計夜奔到崑玉河,打算殉情投江。
她的小律律說不定也在下頭等著她呢,到時候他們一起大闖鬼界,又是一片天。
一手是愛人,一手是朋友,想想都美。
其實回首往事,詹妮弗覺得自己當初也沒打算真跳,可是往那窄窄的橋欄上一站,小風再一吹,人無端就生出一身肥膽,腦袋一熱往河裡一栽也是分分鐘的事。
然而等她睜眼醒來的時候,就見河邊一群人圍著她泡大的屍體,她那戰鬥民族的爹地和中國血統的媽咪站在一邊,哭得驚天動地,人群后面,畏首畏尾地縮著一個青年,正是她愛得死去活來的報館小夥計。
她不懂了——說好跟她一起殉情的人,為什麼還活著呢。
詹妮弗站在冷風中,魂魄在無數陽氣的流動裡跌跌撞撞,一路飄到青年面前,她茫然了,費解了,青年是高高瘦瘦的細長個子,淹沒在人群中,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然而詹妮弗卻是看得清楚。
他望著她屍體的目光裡,有憐惜,有恐懼,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厭惡。
詹妮弗被一股陽氣衝得一晃。
隨即她明白過來——原來他並不愛她,或者即便愛,也遠遠沒有她愛的深。
她可是愛他愛到了願意去死啊。
然而轉念一想,任何人都沒有義務陪另一個人去死,她強人所難,倒是她的不懂事,她的不對了。
先是失去了閨蜜,又失去了最愛她的爹地媽咪,現在,她連愛人都失去了。
詹妮弗覺得自己略慘。
略慘的她決定報復一下這個世界,從深愛的男人開始下手,其實她也沒做什麼,不過就是在他身周纏了幾年,她怨氣大,陰氣重,青年沒過幾年就交代了小命,活著的那幾年,他一直沒結過婚,也沒再和誰談過戀愛。
詹妮弗望著他冰冷的身體,忽然就沒脾氣了,青年頭七的那幾天,她一直沒敢露面,因為算來算去,好像都是她虧欠了對方。就這麼躲了七天,她硬熬到對方投了胎,投胎後她忽然傻了眼——她不是神,並不知道青年投到了哪個角落,找都無從找起。
鬱律聽到這裡,嘆了口氣,拍了拍詹妮弗的小腦袋,說不上來是誰對誰錯,好像都對,又好像都錯。詹妮弗現在低著頭,把話說成了一段一段,聲音越來越低:“……我本來都打算放棄了,後來一個男的跟我說,我找的人就在帝都,變成了女人,就是這家裡的閆小鳳。”
酆都抬抬眉毛,忽然道:“他怎麼確定那就是閆小鳳?”
詹妮弗從未深想過這個問題,這時就嚇了一跳:“我不知道啊,他看著挺厲害的,總不至於在這上面騙我吧?”
鬱律也聽出了問題:“那個男的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詹妮弗搖搖頭:“他戴著墨鏡和口罩,看不清長什麼樣子,不過張口就說英語,還挺流利,估計是個外國人吧?”
鬱律和酆都對視了一眼,後者緊緊擰著眉,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鬱律大概猜出了他在想什麼——戴墨鏡戴口罩,不就是賣給閆小川狐仙牌子的那個人嗎?
詹妮弗惴惴不安地道:“怎麼了?你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該不會你們以為他是騙我的吧?不會的,我從第一次見閆小鳳,心裡就有股模模糊糊的感應,覺得她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說著,她眼裡泛光,跟個女痴.漢似的喘了口粗氣。
有時候真想把這個閨蜜的腦殼敲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鬱律咬著牙想,手背慢慢立起了青筋,基本確定詹妮弗這傻東西是被人騙了,騙她的人本領高強,還是個搞業務的專家——在人間漂泊的這些個鬼,誰沒點往事冤情?那人就利用這點,左手引鬼上身,右手兜售牌子,鈔票大筆地往兜裡賺,賺完了拍拍屁股走人。
鬱律不忍心對詹妮弗揭露真相,想了想,說:“總之,你先別留在這兒害人了,不管她是誰,但你是鬼她是人,最後也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反正你也等了這麼多年,不如等她喝了那碗孟婆湯,然後你倆一塊入輪迴,轉世成人,不比現在要好上幾百倍?”
酆都點頭,靠著冰箱道:“而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