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理想和現實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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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斌整個人從椅子上端正坐著,到慢慢地有些懶洋洋地躺在上面。
他很有感覺。
旁邊的張茜轉頭看了看他,兩人眼裡飄過一絲默契,其實這種感覺都是類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兩人都特理解這種歌詞裡的狀態——年輕的時候,這群玩音樂的怎麼沒有想過逃離現在?甚至這些搞藝術的,自己都已經做過了。
方才吳丹是這麼想過,他們是真的這麼做過。
可之後呢?
從繁忙的生活事務中逃脫,並不代表一切煩惱也就從中離開了。
簡單而短暫的快樂之後,帶點波折的旅行開始。美景如畫,天地寬闊,但卻正是在這個時候,猛然發現好像更空虛了。
“難得啊...”張茜低聲道。
能寫到這個程度,可比那些單純的放開自己難多了。
她剛才差一點就驚撥出聲,因為確實蠻有感覺的,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居然產生一種內心波瀾的感覺。
這對於她這種娛樂圈老人是很難得的。
而周斌其實也若有所感,他甚至猜測,這歌真的是個年輕人寫的麼?但再一想,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自己只是老了而已:要知道當年他寫出成名曲的時候,也有人懷疑他是父親代筆。
所以最後,兩人的心情又歸於欣賞。
現場呢,對於他們這倆真的經歷過“去大理”的人來說,是感慨;而對於沒去過的,則是更高階的感官上的刺激:
古玥整個人平靜下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前方,心思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李熙珉則是臉色陰沉地開始和經紀人嘀嘀咕咕,搞得攝像師都不好拍他的反應鏡頭,畢竟現在實在是太難看了。
但總歸唱下來,多數人是滿意的。
而更滿意的,則由這娓娓道來的鋪墊,終於在韓升嘴裡推向了**:
“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
誰的肩上沒有過齒痕。
也許愛情就在洱海邊等著,
也許故事正在發生著...”
...
其實如果只寫第一個或者第二個大理的話,那《去大理》這首歌難免單薄,但原作者郝雲是有思考的,所以最後處理好了這兩個大理的問題。
是的,有兩個大理。
或者說,其實大理不只是大理。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們常說的大理,可能分為兩個:現實中的大理,和想象中的大理。
就跟耶路撒冷對於普通人和信徒之間有著不同的含義一樣,大理對於很多人來說,也是有著多面性的。
而且兩個大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一個是蝴蝶泉20員門票,住好點300-1000,跑過去拍拍照打打卡的現實;一個則飄忽在空中,屬於理想中脫離煩惱,並且找到迷茫後的答案的精神信仰。
這首歌,開始於對大理的精神信仰。
中途經歷種種,才發現現實的問題,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而最後,作者給了個完美的答案:
《去大理》的這幾句歌詞,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子文藝氣息,但又剋制住了。頭頂上的灰塵,和肩膀上的齒痕,從二百五十六平方公里的洱海邊上偶然遇見的故事,到也許未來會不期而遇的感情...
於是第一個大理和第二個大理在朦朧間,竟然融合為一體。
然後帶著現實和想象的空間,一遍遍重複著,直到最後一句:“誰的頭頂上沒有灰塵,
誰的肩上沒有過齒痕。
撿起被時間碾碎的勇氣,
讓雙腳沾滿清香的泥...”
很多理解能力比較好的人,這會也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個大概。
卻不曾想,此處再次讓視野開闊起來。
“啊呀...”張茜這次是真的點頭表示還不錯。
周圍也有人覺得不錯。
但可惜古玥沒有,她本身就不是學音樂的,剛才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裡:一首歌其實認真聽,和不認真聽是兩種感覺。就好像聽英文歌,感覺節奏各種酷炫;然後仔細一聽英文歌詞,額...
具體反映,參考各種小影片,“為什麼英文歌不能直接翻譯成中文唱”。
所以,其實她是沒那麼懂的。
“這個,其實也不難。”
周斌頓了頓,就問:“他先唱了理想中的大理,第二段唱現實中的大理,第三段副歌把兩者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