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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目,正擰眉看信的少年身上,努嘴道:“誰說的,江盡也是親傳弟子,可他和林斐然是死對頭了,他一定是主動請纓的。”
還未來得及去求證,便見江盡燃去手中信鶴,大步向衛常在走去,幾人呲牙,江盡不僅和林斐然是死對頭,和衛常在更是,他們不想去觸黴頭,於是待在溪邊觀戲。
“衛常在,我有話同你說。”江盡毫不客氣地開口。
衛常在低眉注視著永珍羅盤的動靜,聞言竟是頭也未抬,清聲道:“師弟請講。”
嘴上懂禮,實則最是清高孤傲。
江儘早就看穿他這脾性,只冷哼一聲,抱臂看他:“我師父向我送了一封信,信中內容你定然感興趣,只要你老實回到我一個問題,我就向你透露一二。”
“師徒密信,我並無興趣。”
江盡揚眉:“和林斐然有關,你也不感興趣?”
衛常在一頓,這才抬眼打量他:“哪一方面?”
江盡心下思忖,信中交代他決不能透露此次行動,但沒說不能透露行動之外的事,於是他自通道:“她的生死。”
衛常在凝神看他,片刻後微微嘆息,別開眼看向羅盤:“師弟若無事可做,可以沿東南方向重新探尋一番。”
江盡一噎,低聲問了出來:“我且問你,你現下與秋瞳到底什麼關係?你與林斐然解約便罷了,怎麼就看上了秋瞳,裴師姐哪裡不好?!”
衛常在不欲爭
。
薊常英悠然道:“師弟看著孤傲清直,禁書倒是一卷不落。”
衛常在面色坦然,坦然得近乎無情:“師兄不也一眼看出?術法創出便是為人所用,這既非陰邪之術,我也無害人之心,那麼看了、用了,又如何。”
薊常英搖頭笑道:“自然不如何,道法萬千,無一不可用。你何時種的?”
衛常在回憶片刻,道:“多年之前。”
那是他與林斐然第一次起爭執,兩人不歡而散,他沒有去尋,也不必去尋,他知道她遲早會回來。
但所謂“遲早”仍需等待。
等待的時日,心緒不寧,坐道也遲遲不能入定,實在影響修行,待兩人和好後,他便於夜間種了這相思豆。
種豆者,心生千千結,感彼所感,念其所念,生死同思。
如此,以後再等待,便不必浪費幾日修行時光。
薊常英起身戴回斗笠,背光而站,瀲灩的眸子彎起:“師弟,如果永遠找不到她呢?”
衛常在垂眸,細碎光斑散於眼下,他說:“同道之人,終究殊途而同歸。”
咔噠兩聲,羅盤指標終於停駐。
“東至東南。”他繞過薊常英,正要動身,一隻紙鶴飛落,觸手而燃,其間傳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常英常在,速歸山門,有要事通傳。”
薊常英看向衛常在,指間餘燼散落,笑意難掩:“師尊急召,可這羅盤又正好有了反應,這可如何是好啊,師弟。”
衛常在低眉靜思,薊常英不由心下暗忖,難道沒人告訴他,若人還活著,但永珍羅盤沒反應,要麼是有神遊境尊者遮掩,要麼是,她已不在人界。
衛常在終於抬眼,動身南行:“勞煩師兄帶領其餘弟子先行回山。”
“師弟你呢?”
衛常在只道:“我會盡早趕回。”
薊常英含笑點頭:“好,師弟一路小心。”
有些事,又何必點破,他自然是偏心師妹的。!